說完,老白自顧自地跪在了思過台下麵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
大門外,沈戀熙聽裏麵安靜了,蘇落雪開始乖乖地念思過經,才帶著田野下山去。
“這位蘇小姐,就是上次工作室鬧事那位?”田野那榆木腦袋終於將人對上了號。
“嗯,她已經是三房的孫媳婦了。”沈戀熙咬著牙說,從她進喬家開始,蘇落雪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跟著她,煩都煩死了。
“您讓她做蒲團,不怕她使壞?聽說蒲團喬家的女眷都可以做,分派下去,每家每戶也做不了幾個。”田野以為少夫人也隻是嚇嚇那個壞女人,好心提醒一下。
“嗬嗬,她做的,我跪著舒服。”沈戀熙一臉的壞笑。
田野嘴角抽抽,他怎麼覺得少夫人這是要放大招了。
第二天早上,沈戀熙是被外麵的爭吵聲吵醒的。
三叔公和三奶奶,還有那個瘸腿的孫子,已經找上門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家曾孫媳婦犯了哪條,就被關進思過堂了,宗祠都沒開,就提前過上主母的癮了不成?”
三叔公氣勢洶洶的跑到竹苑要說法。
喬慕北一聲冷笑,他這竹苑什麼時候這麼隨便了,什麼人都是想來就來?
“墨寒。”喬慕北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聲音不大,墨助理已經應答了。
沈戀熙背對著喬慕北裝睡,墨助理這是一直蹲在他們牆根兒上麼?
她閉上眼睛假睡,她不想承認這些人是她招來的呢。
墨寒聽了主子的招呼,麻利兒去外麵把人給攔住了。
“三叔公三奶奶,我家喬少和少夫人還沒起床,您先坐下歇歇。”
墨寒也算是給了幾分薄麵,三叔公臉上稍微好看了一些。
墨寒:“您家那孫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把人惹急了,我家少夫人也不會教訓她。”
三叔公剛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又變成了絳紫色,梗著脖子吼道:
“你.....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給罰了?我三房的人受了這樣的罰,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三叔公質問墨寒,就差上去揪墨寒的領子了。
“墨叔叔,落雪剛嫁進來,不懂禮數我們也會教導,嬸嬸不該給人關進宗祠。”
三房的二曾孫喬治亞性格懦弱,說完這些,又有些忐忑不安地揪著衣角。
“您三位先到茶廳裏坐一會兒,等主子跟少夫人起來再慢慢說,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墨寒不愧是禹城第一特助,終於哄得三叔公他們去了茶廳。
沈戀熙想偷偷爬起來,昨天打狗,今天就該看主人了。
偷偷把腳伸出去,想要悄沒聲的溜下床。
“再陪我睡一會兒。”
喬慕北翻了個身,手搭在沈戀熙的腰上,將人往懷裏拖。
沈戀熙身材嬌小,男人隻是輕輕一勾就滾進了懷裏。
沈戀熙:“......”
她隻能任由男人抱著自己,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喬慕北通常起得很早,今天好死不死的抱著沈戀熙賴床到十二點才起來。
等沈戀熙去茶廳的時候,三叔公臉都已經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