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姐一手抱起一個小奶娃,去屋裏洗澡去了。
嘴巴裏還在碎碎念:“大清早的就弄一身泥,真沒見過這麼帶孩子的。”
白姝在院子裏等兩方的醫生到場,三個人齊刷刷在院子裏等著鬼帝。
鬼帝從古堡走出來,依舊是一身黑衣,戴著金色的麵具。
四個人一起進了小樓,兩個醫生輪流進去給鬼帝做檢查,足足兩個小時都沒有出來。
白姝越來越緊張了,到後來則焦慮地在門外踱著步。
昨晚她本來一直觀察著,鬼帝跟常人沒什麼兩樣,能吃能喝能睡,還能帶娃。
本來她是已經默認為他沒事兒,現在檢查了兩個多小時都沒出來,不免就緊張了。
因為隻要任何一方的醫生說鬼帝那裏出了問題,她和嗜血盟可能就會有血光之災了。
門終於打開了,白姝迎上去問鬼煞司的醫生。
“你們司主沒問題吧?”
“嗯。”對方醫生點頭。
她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能把一顆懸著的心放回胸腔裏了,嗜血盟的醫生總不至於坑她吧。
又等了一會兒,才見到嗜血盟的醫生和鬼帝一起出來。
那醫生走過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報告盟主,鬼帝那裏卻有受傷,還需要觀察幾日。”
白姝一直朝那醫生眨眼,對方好像根本看不見,跟著說些有的沒的。
“我開了一些消炎和預防內出血的藥,您守著在吃三五天大概就好了。”
白姝好像一巴掌劈死這貨啊!
這是她嗜血盟的奸細嗎,對方醫生都說沒問題了,這貨跳出來說還要三五天?
“你是不是眼睛不好,看得不準啊?”
“我眼睛沒問題,不過盟主你剛才眼睛一直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替你檢查一下。”
這貨居然是看見了的,白姝氣惱的低吼了一嗓子。
“滾。”
那醫生,麻利兒的消失了。
“去把藥熬了,送到書房裏麵來。”鬼帝壓著唇角,低聲吩咐,就跟使喚家裏的傭人一樣隨意。
白姝捧著一大包草藥,她堂堂一個盟主,居然淪落到替人端茶遞水的地步了?
可是怎麼辦呢,誰讓自己一腳踢到別人的關鍵部門。
白姝垂著腦袋,進了小樓一樓的廚房,乒乒乓乓一頓扒拉,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熬藥的小砂鍋,剛要打開火。
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嚇得她差點燙到手。
“這藥必須用柴火煎熬2個小時,那方子上都寫著。”
鬼帝突然出現在廚房,白姝被嚇得不輕,趕緊吸著被燙傷的手指。
“走路沒聲兒的,你是鬼嗎?”
“哦,是,你是鬼帝。”
白姝放棄了用氣灶,轉身蹲在一個低矮的類似灶台的地方,低著頭研究了好一會兒,被鐵柵隔開,中間生活,下麵漏灰,最上層放一隻小鍋子。
這年頭,這高科技的小別墅裏,還真的有這種燒木柴的玩意兒。
又折騰了好久才把火生起來。
等兩個小時後,藥煎好了端出去,樺姐連午飯都做好了。
“熬好了,趁熱喝。”
白姝將砂鍋往鬼帝跟前一放,拍了拍手,心想累死勞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