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深見蘇清挽已經回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擔了一晚上的心算是落了地,幸好她沒什麼事。
可是這麼晚了她是要去哪裏?
他有心想問,又想到剛才她掛斷自己電話的事,心裏還是很不舒服,想著如果自己先和她說話,豈不是表示屈服了麼?
想他堂堂應天集團總裁,什麼時候向一個女人屈服過?居然還敢掛他的電話?
早知道當初協議裏就應該再加上一條的: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許掛他電話。
蘇清挽其實是看司容深電話打不通,連陸宇都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擔心他出什麼事所以打算出門去找他的,沒想到他就自己回來了。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已經準備出門了,司容深卻連問都不問一聲,又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總不能現在回頭嗎?
那不是在向他承認自己是在為他擔心,特意想出去找他的,見到他回來所以就不出去了嗎?
她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外走去,實在不行就去外麵找個酒店過一夜好了。
隻是,她睡覺有個毛病,在陌生的地方容易睡得不著,心裏已經做好了明天頂兩個黑眼圈的準備了,司容深卻突然說話了。
“這麼晚了,要去哪裏?”
他本來不想先和她說話的,但又擔心她這麼晚一個人出去,最終擔心戰勝了他的自尊心,還是問出了口。
見他發問,蘇清挽假裝不在意的說:“哦,想出去買點東西的,算了,不想去了,我明天再買吧。”
蘇清挽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個借口了,順便也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她拐了回來,卻沒有立刻回房睡覺的意思,她在等,等司容深給她一個解釋,為什麼今天在不知道她位置的情況下叫她等她,又為什麼讓她一等就是那麼久。
這其中如果有什麼誤會,隻要他說她就會信的。
“嗯,那就明天再去吧。”
司容深還未從之前的狀態之中恢複過來,沒注意到蘇清挽的話外之音,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買東西這種小事,其實隨便叫個傭人出去幫買就可以了。
蘇清挽見司容深絲毫沒有想要對今天的事解釋一下的意思,心裏升起的那點希望一下子又跌了下去。
這個木頭,難道不知道自己在為他擔心嗎?放了人家鴿子,回來居然連句解釋都沒有。
“沒什麼事就早點休息吧,明天公司裏還有事。”
說完,她賭氣的回到了房間,因為生著氣,她沒有回主臥,而是另外挑選了一間房。
原來想著隻要他解釋自己就原諒他的,誰知道他一點自覺都沒有,回來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蘇清挽懷疑司容深是不是真的那麼在乎她了?還是他的在乎是有選擇性?
越想越氣,最後她是帶著一肚子氣睡著的。
而司容深並不是不想解釋,隻是想到顧巧,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看樣子,現在的蘇清挽應該並不知道顧巧的存在,他要怎麼告訴她顧巧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