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挽回頭,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後,她的笑容立記得凝結在了臉上,怎麼會是他?
她還以為來人是司容深呢,心裏猜測司容深可能去公司沒找到她,然後猜到她來母親的墓地了,所以特地過來找她的。
因為除了司容深,她想不到還有誰會來母親的墓地,父親嗎?怎麼可能,他怕是早就連母親長什麼樣子都給忘了吧,又怎麼會來看望母親呢。
可是,令蘇清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人居然是司容澤,那個一心想整垮蘇氏和拆散她跟司容深的司容澤。
“你來做什麼?”
蘇清挽大聲的質問司容澤,語氣毫不客氣。這裏不歡迎他來,她不希望司容澤來這裏打擾母親,真不知道他無緣無故的跑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酒吧裏玩膩了想換換口味嗎?那也不該來墓地玩啊。
她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哪裏不好去偏偏來這裏。
本來以為司容澤會生氣,沒想到他不僅一反常態的並沒有生氣,反而陰陽怪氣的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
“想當年,蘇氏剛剛創建的時候,伯母可是為公司出了不少的力,當初要不是有伯母的堅持,蘇氏根本不可能做到現在的規模。”司容澤表情沉痛,倒像真的在為蔣玉感到可惜似的。
可蘇清挽卻明白,司容澤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而已,他心裏巴不得蘇氏不好他心裏才痛快呢,又怎麼會真的在這裏佩服起蔣玉來。
她不明白司容澤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真希望能盯死他。
不理會蘇清挽的瞪視,司容澤旁若無人的繼續說道:“可惜呀,伯母一手創建了蘇氏,如今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公司落入別人的手中,卻絲毫無能為力。”
司容澤的這些話不僅能讓蔣玉難過,連蘇清挽聽了心裏都十分不是滋味兒。
蘇清挽氣惱,一下子擋在司容澤的身前,不讓他再在母親的墓前胡說八道下去。
雖然他說的話句句屬實,可是現在在母親麵前說這些有什麼用?想讓母親擔心嗎?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司容澤還有這麼一個愛好,專愛跟逝者嘮嗑。
難道他對逝者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敬畏之心嗎?母親都已經過世了這怎麼久了,他還在要打擾她的安靈。
這個司容澤簡直太不是人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司容澤眼角含笑的反問蘇清挽,相信蘇清挽也都知道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隻不過她不想讓蔣玉知道這些事情罷了,可以理解,她想保護自己的母親嘛。
“如果伯母還活著,看著自己費盡心血創立的蘇氏就要被顧潔君給鳩占鵲巢了,你說伯母會不會難過呢?”
司容澤的話像刀子一樣句句割在蘇清挽的心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當著母親的麵說這些話,難道他是為了報複自己而故意告訴母親這些的嗎?
如果是為了報複她,那麼他做到了。
“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給我閉嘴,現在馬上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