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涵義和李福即將被處決的消息已經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要不是皇榜貼出來了,許多人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想不到劉將軍是這樣的人。”
“就是說啊,枉我還一直把他當蓋世英雄一樣來崇拜。”
“切,你們這些老娘們就是沒腦子,喜歡的時候喜歡得不得了,現在看勢頭不對了,又不喜歡了。”
聽了男人的話,女人們自然不服氣,又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呢,當時不也有人說‘劉將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所有男人的楷模,做人就要做他那樣的。’是不是啊?”
“你……不和你們說了。”
人們總是對這樣的事比較感興趣,特別是像劉涵義身居高位又曾經在人們心中建立不少威信的人,一下子成為階下囚,大家自然喜歡關注討論。
一道和慕容月離開人群,兩人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是很滿意。
“一道大哥多的對,果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一切都是劉涵義咎由自取,不論如何,他的所作所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是啊,你說初雲大哥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很高興,我們要不去告訴他吧。”
“月兒,我想初雲兄肯定已經知道了,他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芙兒姑娘的仇終於報了。”
慕容月點了點頭,不過她突然想起什麼,臉色瞬間沉下來。
“段三的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一道一驚,他見慕容月問了,便道:
“他雖然死了,但也是劉涵義的同黨。陛下已經免除他生前的官職,其名下的財產全部充公。他的家人也被貶為平民,而且不得將他的屍骨帶入京城。”
慕容月低頭不語,一道知道她心裏很難受。因此拉著她的手,慢慢走過這條嘈雜的街道,一切盡在不言中。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到三天。牢房裏的兩人麵露恐懼的盯著大門,現在就算出現一點點動靜都能讓他們心驚膽戰,連平時聽慣的老鼠聲音現在也變得像催命符一樣。
“李福,你怕……怕嗎?”
“實不相瞞,我現在就差尿褲子了。”
“哈哈,你真是膽小鬼。”
“你還……還有心情笑我,我在旁邊都能聽到你牙齒發出的聲音。”
“你這個老家夥,現在我是多麼羨慕段三那小子啊,隻是可憐了我妹妹。”
“得了吧,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就在這時,牢門打開了,獄卒進來給他們眼睛蒙上了黑布。
“差大哥,我說幹嘛給我們弄塊黑布蒙著啊,是怕我們死了來找你們嗎?”
“劉將軍,您可真有趣啊,這個節骨眼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獄卒有些不高興,他故意把布係的緊緊的。
“好了,你們都跟我走吧。”
說完另外的獄卒便過來將他們拉起來,一路往外走去。
此時的刑場早已是人山人海,一道等人也在其中。
隻見不多時,劉涵義和李福就被帶了上來,他們穿著囚服,頭發隨意披散著,都已經看不清五官。兩人一直嗚嗚的嘟囔著,可是又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這兩個人在牢裏關了幾天,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他們大概是覺得自己冤屈吧。”一群吃瓜群眾又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哼,冤屈,芙兒的死我至今不能忘記,就算他劉涵義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平複我心裏的恨。”何初雲一想到趙芙兒,整個人都不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