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嫻性子很扭,認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幹。
昨天的打擊算是很大。
不要緊,睜開眼又是全新的一天。
先給自己打個雞血,然後和妮妮開工。
每一天早上都是在和妮妮的戰鬥中渡過的,這對她簡直最是煎熬。
是誰讓生孩子的來著?
結婚第一年就開始催著要。
第二年沒動靜,第三年來了。
懷孕前三個月,她天天吃什麼吐什麼,簡直能將黃膽吐出來,到了第四個月又開始抽筋了;每次產檢抽血抽得她想哭,這到底都是遭的什麼罪。
老媽說孩子是自帶衣祿的,你過一天她過一天,人從一出生開始就不會餓著。
夏小嫻信以為真了,老媽帶了她和妹妹兩個,在地裏刨食也過來了,所以,她以為養一個孩子也沒什麼。
懷上孩子後就發現她錯了,錯得離譜。
懷孕就是受罪。
雖然孩子在肚子裏動的時候也讓她驚喜萬分,但過多的是痛苦大於驚喜。
最讓夏小嫻想不通的是,比她預產期晚一周的同事依依懷孕壓根兒就沒什麼事兒。
人走路衣角依然帶著風,光看背影根本就看不出是懷孕。
吐?
為什麼要吐?
依依問她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她真的好無語。
什麼感受,就是那種站著說話不腰疼。
經過這事兒她也明白了,懷孕受罪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享受的待遇。
到生孩子時,夏小嫻發誓她絕不會生二胎。
先說能順產,結果產到一半的時候說宮開不開,挨了一刀抱出來。
這些痛都不算,倒黴催的夏小嫻從醫院回來時感冒了,咳嗽。
因為要哺乳不敢吃感冒藥,怕傷口裂開咳嗽的時候就一手按著傷口一邊輕輕的,輕輕的咳。
這樣的痛苦持續了四五天越發嚴重。
李國慶見狀覺得情況不妙,讓她看醫生吃藥。
吃藥就不能哺乳,好在妮妮還不算挑嘴,奶粉也好奶水也罷,怎麼著都會喝上一肚子。
問題出在她身上,因為沒有及時的排乳,她得了乳腺炎那叫一個疼。
磕磕碰碰的做完這個月子。
至於做月子時婆婆與老媽之間的各種摩擦她就當沒看見了,反正兩人都不願意留下來帶娃。
月子一出,都走了。
她產假三個月,比上班三年都累,或許這以後的本事就是那三個月時間給練出來的。
依依說她和她娘家媽兩個人帶孩子都搞不定,還請了一個月嫂來伺候。
月嫂的工資比她的工資高。
聽到這兒夏小嫻徹底檸檬了。
真正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最讓她鬱悶的是,產假休完相差一周的時間上班,周姐的話真相了。
“小嫻,你做個月子怎麼搞得這麼憔悴,你看依依,膚白貌美起碼年輕了五歲,你這是咱回事?”周姐就是這麼直的性子,她不知道一句話像刀子紮進了夏小嫻的心裏。
夏小嫻隻有兩個字能形容她的月子:糟心。
聽完夏小嫻的遭遇後依依深表同情。
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後,一個月的太後,一輩子的奴隸。
扳著手指數一數,夏小嫻覺得她隻占了後頭,前麵的嬌寵全都沒有挨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