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總覺得霍慕沉好古怪。
他是在示弱,然後勾引自己上鉤嗎?
宋辭迷迷糊糊的跟著霍慕沉回到A區基地後,一路上沒有遇到幾個人,仿佛都在避開他。
回到最地下一層時,有門口的人等霍慕沉,向他彙報:“主上,剛才有人過來了,說是和您有重要的事情說。”
“嗯,我知道了。”
霍慕沉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宋辭腰間的軟肉,眼神裏摸索著一絲詭異的味道,“讓他們門口等我。”
霍慕沉將宋辭帶回到房間裏,揉了揉她的腦袋,“乖,在這裏等我回來。”
宋辭心情不太美妙,“外人有人找你麻煩?”
“小辭覺得在這裏誰能給我麻煩?”霍慕沉輕輕反問一聲。
宋辭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在這裏沒有人能給霍慕沉麻煩,但還是比較擔心,“會很難處理。”
“不耽誤我回來愛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霍慕沉指骨刮了一下她的鼻頭,“在這裏乖乖等我。無聊的話就先躺下來玩會手機。”
“好吧。”
隨後,霍慕沉離開了房間。
宋辭一人站在客廳中央,客廳裏空蕩蕩的,燈光在她眼睫下投落出來一片小小的陰影,襯的格外孤獨。
她坐下來,一股浪潮般的孤寂湧進來。
宋辭長長籲歎出一口氣,隨手進房間裏將衣服換了下來,她換上霍慕沉給她準備的黑色絲綢質地睡衣,在房間來回轉了轉。
餘光瞥到在衣櫃最底層上的抽屜上。
宋辭坐在地上,將暗格打開,裏麵隻有一厚摞的文件。
宋辭手指摁到最上麵,內心在掙紮著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神色裏全都是糾結。
片刻後,她安慰著自己:“我就看一點點,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自我安慰過後,宋辭將最上麵的文件拿出來。
一打開,不是什麼機密文件,隻是一厚摞的病例單子還有不斷的複健記錄。
宋辭坐在地上,翻到第一頁,發現是簽手術通知書以及一厚摞的單子,開始的時間就是霍慕沉出車禍的日期。
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手術的字卻是霍慕沉自己簽的。
大房想殺了霍慕沉的心思在國外沒有任何掩飾。
有時候宋辭都在懷疑,霍席深是到底是誰的父親,從來都不護著霍慕沉,隻是想把霍慕沉培養成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然後重複著他的事情。
一頁接一頁的翻過去,宋辭越看呼吸越是沉重,眼眶逐漸發紅。
複健是非常痛苦,她沒能陪在霍慕沉身邊。
她在心裏默默說道:“如果有機會,下輩子她一定會陪伴在霍慕沉身邊,最好是能和霍慕沉一起長大,不要再這麼小了。”
她抱住一厚摞的病曆,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安撫的男聲:“都過去了,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什麼痛苦。”
宋辭轉過頭,一眼就見到霍慕沉正倚在門口,慵懶的不成身形,正笑著看她:“哭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宋辭一抹自己的臉,發現臉上竟然有了淚水,笑著擦去,“沒哭。”
“小辭。”
霍慕沉走到她麵前,抽走一厚摞的病曆隨意扔在了木頭箱子裏,“藏的這麼深,你都能發現。”
“你原本是以為我不會發現的,對嗎?”宋辭昂起頭,黑色的絲質睡衣,仰起頭,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昂起來看向男人。
男人低頭,正對著少女明媚姣好的一張臉,見到少女紅彤彤的眸子,“怎麼和孩子似的。”
他舍不得她一直昂頭仰視自己,席地而坐在宋辭旁邊,“剛出車禍那陣子,我是以為我再也站不起來了,但我想到我都是這樣的處境,你的處境就會更加不好。”
“那段時日,怎麼讓你挺過去的?”
“想著回去見你。”霍慕沉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回去見我家小姑娘怎麼樣,是不是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被別家的勾搭走了。”
“如果真是那樣,你會怎麼辦?”
“要真是那樣,我就是在棺材板裏,我也能被氣活了,一腳踹開棺材板。”霍慕沉打趣後,抱著宋辭起身,“今晚不弄你。”
“明天你帶我去哪裏?”
宋辭知道霍慕沉在說什麼。
她現在身體裏還漲得慌,可不想霍慕沉再折騰她幾次,那她渾身的骨架可真就要散架了。
宋辭默默躺在柔軟的枕頭裏,“霍慕沉,我們出門一個多星期,一眼都沒回去看爺爺還有……討人精。”
霍慕沉整理文件的手頓時一頓,從洗手間洗漱出來,“忘了。”
宋辭一時間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