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瘋了!”他咬著牙,在她耳邊低語。
如果沒有發瘋,他不會這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如果他沒有發瘋,他不會因為一個生日,拋下所有的客戶,拋下幾千萬上億的生意飛回國!如果他沒發瘋,他不會對她日思夜想,不會因為一個斷掉的電話,而像個傻子一樣擠進地鐵,心急如焚的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找人!
他不是瘋了是什麼?
驍鋒擎不肯放過她,重新堵上她惱人的小嘴,一手捧高她的臀,一手粗蠻的扯破了她那弱不禁風的小褲。
俞惜狠狠顫栗,能感覺到男人某處正侵略性的,殘忍的抵著她,就要侵入……
不!他可是叔叔啊!
而且……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在這樣恐怖的氛圍下交出去……她做不到……
慌了,也真的怕了。冷氣散發出來的寒意直侵骨髓,讓她瑟瑟發抖。情急之下,手,慌亂的往一旁的書桌上摸去。抓到水晶煙灰缸,什麼都來不及想,一把就猛砸在桌角。
不知道她此時哪裏來的力氣,隻聽‘砰——’一聲巨響,水晶煙灰缸被砸成好幾瓣。
俞惜抖著手抓過其中一塊,鋒利的破口,死死壓在自己手腕上。
驍鋒擎一震,雙目陰沉,狠狠盯著她的動作。那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將她吞了一樣!
她手上的力道壓得很重。
壓得血珠子都冒了出來。
“我知道我吸不了三叔的血,也剜不了三叔的肉,可是,我……”連聲音都在發抖,說不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既狼狽又難堪。
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毀,她雪白的身體裸露在外。
“三叔,你……放過我吧……”
她原本的倔強,在男人狂暴之下,隻餘下惶然和恐懼。連話,都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求饒。
亂糟糟的頭發下,那雙含淚的眸子,楚楚可憐。
驍鋒擎麵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盯著她手上不斷往外冒的血珠,有種想要就此掐死她的衝動。
很好!
就算死,她也不想把自己給了他!
她用死……
為另一個男人守著清白之身!
“給你十秒鍾,從我眼前消失!”胸口翻湧的猛烈疼痛,被生生壓下。他嗓音冷澀到了極點,雙目赤紅得像染上了血。
在蒼白的燈光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俞惜急喘著呼吸,懼怕的凝著他。不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放過了自己。
他目光一凜,冷銳逼人,“再不走,就別怪我奸屍!”
……
俞惜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他腿上跌下來的。
抓過被撕破的睡衣胡亂的穿上,手腕上一直在流血,她也絲毫不覺得疼。
最後,出了書房的時候,整個人都踉蹌著,雙膝發軟。
差一點點……
隻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被驍鋒擎——這個她叫了整整六年‘三叔’的男人徹底要了……
而且,還是以那樣粗暴,那樣凶狠的方式……
……
書房的門,被甩上。
那悶悶的一聲,沉重的震在驍鋒擎心上,如雷錘狠狠砸過來,疼得鑽心。他用力摁住眉心,很久,腦子裏晃動的還是小東西那在滴血的手腕。
那一下,其實比割在他身上還痛。
閉了閉眼,到底,放不下心,繳械投降。
邊理了下身上的睡衣,邊大步跟出了書房。
俞惜這會兒剛好換好了衣服,披頭散發的從臥室裏衝出來,像受了強烈刺激瘋了那般。
她什麼都沒帶,手裏就抓著一張地鐵卡,埋頭直往外衝。
驍鋒擎手一揚,就把她往樓下衝的身影逮了回來。手裏的力氣大得要命,俞惜疼得又要掉眼淚。
而且,剛剛的驚恐還沒來得及消化,她現在仍舊心有餘悸。
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再刺激到這個男人。隻拚了命,扭著身子掙紮。整個人幾乎都賴到了地上。
可是,驍鋒擎也是下了力氣的,不管她怎麼掙紮,那雙手就和鎖鏈一樣,把她的手鎖得死死的。
“柳媽,拿藥箱上來!”朝樓下喝了一聲,這邊,見她蹲到了地上,他索性一把就把她直接抱起來,踢開她臥室的門,把她抱了進來。
兩個人,越是逼近那張床,俞惜的身子便越發抖得厲害。雙腿胡亂的蹬著。
驍鋒擎清楚得感受得到,甚至感受得到她此時對自己的抵觸和厭惡,心裏又苦又悶。
如今在這小丫頭眼裏,他就是個禽獸——不折不扣,覬覦她年輕肉體的禽獸!
他把她放在床上,將她手裏的地鐵卡奪過去往地上一扔。才俯身下去,她整個人便往床角裏縮去,雙目警惕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