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門已經被關上,驍鋒擎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門外。
她回神,從被子裏冒出頭來,良久,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發呆。
剛剛,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他和那個女人,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俞惜重新躺回去。
眼,眨了又眨。
是真的麼?
胸口劇烈翻湧的情緒,到此,莫名的,竟平息了一大半。
他的解釋,很簡單。可是,又似乎很真實。
哪怕,他襯衫上印著一個個曖昧的唇印。
俞惜想,像驍鋒擎這樣的男人,若真是自己做過的事,大約絕不會否認一句。
比如……
傷了她母親的事。
他就是那樣殘忍而決絕的承認了。
俞惜眼神又暗了暗,縮回被子裏去。那時的她,多希望他不承認,哪怕,隻是謊言也好……
她也可以拿來騙騙自己……
……
翌日。
一覺醒來,身體還在痛。
昨天,他是真的太過粗蠻,她被撕扯得流了血,以至於現在動一動都還疼得厲害。
俞惜勉強的起身,換了套衣服,下樓。
環顧一圈,沒有見到驍鋒擎。
“驍先生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柳媽笑著,端著早餐出來。
俞惜在餐桌前小心的坐下,用餐。柳媽見她身姿奇怪,擔心的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啊……沒有,不是。”俞惜趕緊否認。身子盡量放鬆一些。
“要是有哪裏不舒服,就和柳媽說。今天先生走的時候一再交代了,你今天哪裏都不能去,要呆在家裏好好休息。”
俞惜搖頭,“不行,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啊,也隻能改天去了。喏,先生讓人在門口守著了,你怕是哪裏都去不得了。”
柳媽用下頷比了下門口。
俞惜看過去,果不其然,驍鋒擎真派了幾個人在門外站著。
細眉輕輕蹙起。
他這算軟禁吧?
正想著的時候,家裏的電話響起。傭人接了電話,回頭過來,道:“俞小姐,是驍先生的電話。”
俞惜想了想,放下餐具,走了過去。
“還痛麼?”
才接起電話,他的聲音就已經從電話那端傳來。溫沉裏是濃濃的關心。
俞惜一怔。
原本滿腹抱怨。甚至,想質問他軟禁自己的事。可是,他這三個字,莫名的,一下子澆滅了她心上的氣焰。
“嗯,痛。”她又補充一句:“很痛。”
隻為控訴他昨晚的暴行,讓他心下更愧疚。
驍鋒擎果然沉默了一會。
“那就哪裏都不要去,乖乖在家裏休息。醫院那邊,有看護在,你不必操心。我和你母親說了,你現在在學校。”
“……”
俞惜咬唇,“哦。”
“……”兩個人,有一會兒,無話。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在聽筒裏流轉。氣氛,莫名其妙的變得很尷尬。
俞惜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氛圍,率先開口:“沒事的話,那我先掛了。”
驍鋒擎從鼻腔裏‘嗯’出一聲。在她真的要切斷之際,驍鋒擎又揚聲把她叫住。
“俞俞!”
“……”她停住收線的動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