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發現榮五郎現在已經不是很排斥他了,至少在吃飯的時候,不會防著她和小包子搶吃的,在處理獵物的時候也很相信她,現在對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至少是能做下來,安安靜靜談心的地步了。
“老奶奶這也不是第一次過來和我們鬧騰了,我想今後還會有很多次,像今天一樣的事情發生,我們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夫妻同心,共同麵對困難,隻有我們自己的一家人心齊才不會被別人欺負,你說是嗎?”桑小暖態度十分誠懇,一雙眼睛熠熠發光,肥肉縱橫的臉在柔和的燭光下也變得十分柔和。
榮五郎看呆了,心中有一股不一樣的情愫的流動,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桑小暖的下文。
桑小暖接著說:“是這樣的,我不認為孝順父母是有錯的,但是我們不能夠愚孝,愚孝不起任何作用,這樣的日子不讓我覺得是我們在孝順奶奶,而是讓我感到奶奶把我們一家人都當作了,壓榨的,對象。就像田裏勞作的大水牛,拉磨的驢。“
榮五郎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小暖……讓你受委屈了。”桑小暖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暖,奶奶畢竟養育我成人,我們耐心一點,慢慢和她老人家說,好嗎?”像是在懇求一樣,榮五郎生怕把話說得重了,會惹得桑小暖不滿,也害怕自己的觀念太迂腐惹人討厭。
榮老太太像養一隻狗一樣,把榮五郎養大,這樣和沒有養他又有什麼區別呢?就算是當時隻給榮五郎留一間屋子,留餘畝田地,他也不會餓死。說白了,榮五郎還是顧及著自己克死雙親的罪名。
桑小暖,最後對榮五郎說道:“之前那些說你命硬克死雙親的傳言都是封建迷信,你不要把它當太當成一回事兒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也不要去在乎好不好,大不了一起麵對。”她拍了拍榮五郎的手,離開了
榮五郎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一絲溫暖傳至心頭。
把銀子交給了榮三郎之後,家裏又一貧如洗了,四壁透風的牆,沒有辦法遮風擋雨的屋子,甚至連吃飽穿暖都成問題。還好自己是一名實用的工科生,桑小暖決定要靠自己的醫術來改變這個家。
身為醫者首先得把臉上的痔瘡給治好了,體重放在其次,醫生可以有過胖的,但不能滿臉痤瘡,做大夫的如果連自己身上的傷都治不好,怎麼能讓病人信服呢?
采藥的時間不宜過早,陽氣回升的時候采集最好,但桑小暖自己不熟悉山路,隻能跟著榮五郎一起去山上,這一次帶足了幹糧,兩人早早地便踩著清晨的秋露出發。
家裏有水有吃的,小包子一個人不會有問題,經過上次被大伯和老奶奶找上門來找事的事情之後,家裏的門窗特意加固過了,除非從外麵把茅草屋弄出個洞來,否則外麵的人是進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