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榮五郎堅持要和她一起去，任桑小暖怎麼言說也不肯回去。
也罷，大不了早去早回。
桑小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他也沒停留，馬上就牽起了桑小暖的手往家中隻有弱寡老人和無力婦女的住戶家裏走去，一家挨一家沒有撲空過，她都懷疑這些女人是不是榮五郎都認識。
從張寡婦家裏出來之後，桑小暖終於忍不住問道：“張寡婦真可憐啊，還這麼年輕就守了寡，膝下連一個兒女都沒有將來可怎麼辦？”
榮五郎頭也不回地說：“張嬸和你挺投緣的，要不你以後常常來找她作伴，做個姐妹，就能時常接濟了。”
桑小暖一下子愣住了，待明白過來榮五郎話中的意思，才知道榮五郎早就猜中了她在想什麼，頓時生氣：“好啊榮五郎……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般油腔滑調，會開別人玩笑了？”
“張嬸比我大了足足十多歲，憑什麼你叫嬸子，我要認人家做姐姐啊？”桑小暖一拳打在榮五郎的身上，被他身上的肌肉反傷，砸疼了自己的手。
榮五郎原本還輕輕鬆鬆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責怪她道：“你怎麼不長記性，跟你說了我皮糙肉厚的……”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炫耀武力，桑小暖隻想在給他來一下，這次不用巴掌隻用拳頭，卻生生被榮五郎用一句話從老虎變成了貓咪。
他說：“以後要是想打我了，你就往這兒打。”他正兒八經的把剛剛給桑小暖揉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桑小暖被他正兒八經說情話的態度雷的裏焦外嫩，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我從前何時打過你，你有何時和我說過那樣的話？”
在她印象中除了有幾次氣急，意淫了一下怒打榮五郎的快感，在現實裏還真沒有做過這麼粗魯的事情。
“在心裏說的。”以前每次把桑小暖氣著，她想一巴掌把他打醒的時候，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氣榮五郎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可是憑那時他對桑小暖不忠不貞不賢的印象，那樣不鹹不淡的態度已經是最好了。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
走完了村子裏所有孤弱女人的家中，桑小暖籃子裏的野菜也所剩無幾，她因為講解能吃的野菜形象講解的口幹舌燥，現在隻想早點回去喝點水歇息。
榮五郎回頭一笑，唇紅齒白，尤其是那一雙仿佛會勾人的桃花眼，冥冥之中注定了讓桑小暖想起來剛才被打岔的話題。
她秀眉一擰，朝榮五郎問道：“你為什麼會認識這麼多的女人？”老少鹹有，比她在村中做大夫認識的人還多，醋壇子一下子被打翻了。
榮五郎低垂了眼皮，高挺的鼻尖下一雙好看的薄唇抿了抿，猶豫著還是開了口：“她們……皆與我有過交集恩惠。”
“嗯？什麼恩惠？”桑小暖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