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小順子像是有種被人背後議論的感覺一樣,跑了過來問道:“五叔,桑姨,你們說我什麼呢?”
“我們再想你和小包子上學的大名是什麼呢?”桑小暖張口就是一個胡謅,榮五郎不禁輕笑。
“我和您姓,隨便叫什麼您決定就行!”說完小順子就繼續幫著桑小暖擺弄中草藥去了。
這孩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樣子簡直逗樂了桑小暖,如此也順便確認了兩人的學名,大的叫桑瑜承,小的叫榮樂晟。
每日早上桑小暖就會上鎮上去擺攤,隻是少了小鹿的收入,她與小順子都惋惜了一把。晚上下學的時候,桑小暖收了攤子,便同兩個孩子一道回家。
小包子最近有些不開心,今天回家的時候又和小順子兩人一人一邊站在她的身邊,桑小暖不禁奇了:“小包子,你以往不都喜歡粘著你小順子哥哥的嗎?今天是怎麼了?”
小包子一撅嘴,哼的一下轉開了臉,竟然很有幾分傲嬌的意思。小順子幫她拿著回家的行李,對桑小暖道:“桑姨,小包子長大了,最近心事很多連我也不願告訴。”
他走到小包子那一邊去,攬了小包子的肩膀,卻被小包子掙開又跑到了自己娘親的另外一邊。
桑小暖扶額,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兄弟睨牆?
罰不得小順子,她便隻能懲罰自己的孩子,現在正在學習詩經,雖然還沒有到那一篇,桑小暖憑著印象翻到了詩經·小雅·常棣篇,要小包子把這一篇抄寫五遍。
小包子不情不願的去了,“書本在上,千萬不要讓我遇到複雜不易寫的字!”他默默地祈禱道,小順子正擺弄著金銀花和板藍根,聽到小包子磨磨唧唧的祈禱,不禁嘲笑了起來。
上學的時候不過是因為他多和別人說了幾句話,冷落了他,小包子的臉便黑的可以和三更天的夜空相提並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夜空才不會半夜三更地突然下雨,但是小包子生別人的氣,反而先把自己氣的流眼淚。
“我來幫你寫吧?”小順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小包子的身邊,眉眼彎彎,絲毫不介意他這莫名其妙就對他生的小脾氣。
他搖了搖頭倔強的寫著那個‘韡韡’,但是奈何‘見識淺薄’,怎麼寫都不是那麼回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能認出來這是個什麼字的隻能是一直盯著他寫字的小順子和他本人了。
“我來教你寫。”小順子不由分說的拿起來小包子的手一筆一劃地寫這個‘韡’字,小包子自己不會寫隻能任他幫著忙,一來一去,一首《棠棣》便已經抄了一篇下去,字跡說不上是好看,但是工整。
教書先生一般在入門的時候都會教給他們楷書,至於其他的字體便需要學生自學。小包子年紀小,學過簡體的楷書,要不是繁體的字太難辨認,他自認為也能寫得像小順子一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