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鄭風弋一起認識了多久了?”桑小暖打起精神問道。
榮五郎隻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了,他用力揉了揉額頭,問道:“醒酒湯有嗎?”
桑小暖指了指廚房,自己也隨後跟了進去,他一飲而盡,喝完了醒酒湯發現桑小暖還在裏麵待著,有些吃驚:“怎得不去休息?”
“我問你的問題你可回答我了?”榮五郎看起來跟沒有睡醒似的,視她的疑問為無物,桑小暖多少有些氣惱。
“從去年的夏季開始到今年春末,快有一年時間之長了。”他不知桑小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隻能回答這個莫名其貌的問題。
怪隻怪鄭風弋的事情著實棘手,龍陽之好在這窮鄉僻壤裏說出去恐怕還沒有人敢相信,便更加不能說與榮五郎聽,他長了一副古代人正兒八經的直腸子,要讓他相信自己被一個男人喜歡上了,不如讓他相信是桑小暖瘋了。
“小暖,究竟怎麼了?是不是鄭兄弟哪裏不好啊?”榮五郎思前想後隻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但桑小暖隻是搖頭,他走上前將桑小暖擁入懷中,帶著一身的酒氣有些醉人。
“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喝這麼多的酒了。”桑小暖把下巴枕在榮五郎的肩膀上,回抱住他,聞著那一身酒氣,雖然稍稍有些熏人,但卻有著確實的真切感,讓她心安多了。
身前隱隱傳來顫抖隱忍的笑意,桑小暖反應過來時,榮五郎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道:“你莫不是因為鄭兄弟吃醋了?”
“哪有什麼醋可吃?你和兩個孩子才是我的全部啊。”桑小暖自認為自己也沒有說什麼,不過是提醒了一句注意保持同性之間的距離,竟然就被榮五郎看了出來,實在是叫人怪尷尬的。
“我不是……”桑小暖還想爭辯幾句,就聽榮五郎說道:“我保證以後都不和他喝酒了好不好,我們該去休息了,再這麼說下去孩子們都被我們給吵醒了。”
一碗醒酒湯下肚,榮五郎的酒都醒了一半,哄一哄媳婦自然是手到擒來,不比剛剛轉醒時的迷糊。
就這樣將桑小暖打橫抱了起來,回到房間。
“明天我們一道去鎮上,把家裏積攢的皮毛和多餘的獵物賣掉吧,孩子們該添些筆墨紙硯了。”熄了燈,桑小暖說起了明天的計劃。
榮五郎默默點頭:“當然好。”
自從桑小暖好好打理家務以後,又少了親戚的幹擾,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能攢下來不少獵物拿到市集上去賣,在這方麵,榮五郎的經驗自然是要比桑小暖豐富許多,而且兒子還小,他自然不放心所以次次陪同。
夜風靜謐,蛙聲陣陣,如同最好的安眠曲,讓人摒棄了雜念,一音宵起,百邪盡去。
今天的鎮上和往日有許多不同,比如說鎮口的石門上攀上了鮮紅色的綢緞,還有沿街的商鋪也都用紅色做裝飾,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大手筆,隻是不知緣何會有這樣的慶祝。
他們帶著孩子正在商鋪裏麵選著書寫用具,付賬時掌櫃的卻不見了蹤影,隻得叫道:“賬房先生,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