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整理好百忙之中不耐煩的心情,堆上了一臉的笑意,好言好語道:“大夫莫走啊,您等得久了便隨我上去,我為您帶路,可不能為此壞了心情連病都不看了啊。
計策已經奏效,桑小暖但笑不語,跑到前麵去扯了榮五郎的袖子了兩下嘻嘻的笑了。
榮五郎會意,轉身與她一同在店小二緊趕快趕的引導下去到客棧的二樓——天字三號房。”便是這裏了。”店小二用擦完了汗的毛巾往身上一搭,彎腰指著門房笑著說:“二位敲門吧?”
榮五郎伸手扣了兩下,沒動靜,又敲了兩下還是沒有動靜,心裏覺得怕是裏麵的人的確不好了,不等店小二反應,就奪了他手裏邊的鑰匙開了門,床上的人睡得特別,已經時至中午了躺在床上還是紋絲不動,如同一具死屍。
店小二本來看著榮五郎這樣闖進去沒有半分禮貌,還有以為他是尋釁的冤家,等看清床上的景象時,便什麼也顧不上了隻向桑小暖哀求道:“姑奶奶,您快看看他這是怎麼了吧,這嘴唇紫的,怎麼這麼嚇人呐!”
桑小暖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鎮定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是吃壞了東西,可能是有毒的東西,也知道是不是你們的責任,要等我把人救醒了才知道。”
她一刻不停,取出了銀針,先紮住了幾個穴位控製住病情,按之前診斷的結果此番發生如此險境,應當是毒素入侵了心脈,可是她把完了脈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毒素好好的在原來的位置徘徊,竟隱隱有退卻之意,可心脈不寧確是事實,且相較於上次搏動的更加激烈。
她不禁喃喃道:“怪事。”
店小二看著她的側臉,恍惚憶起了昨日閑暇時靠在門沿上往外探的那一眼,頓時手舞足蹈起來,指著桑小暖說道:“你就是昨天兩輪比賽都拿了冠軍的大夫——桑……小暖……吧?!”
恍若吃了一支鎮定劑般,店小二心緒不寧上下波動亂跳的心弦總算能好好地歇下來喘一口氣兒了,臉上都帶上了三分的笑意,道:“難怪,這位爺要親自請您過來呢!”
病情還很棘手,有個不停歇的小唐僧在耳邊念經十分打擾她專心致誌地醫治病人,桑小暖不得不抽出幾秒鍾的時間,道:“小二哥,樓下還有那麼多的客人,下麵幾個夥計可忙不過來,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你放心保證讓你們店好好的不會出事。”
店小二大概也意識到了是自己打擾別人施針,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將房裏空了的茶水壺全都添滿,才悄悄地退了出去把門掩上。
“還好我們做戲做全套,把醫藥箱也帶過來了,否則還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呢。”桑小暖似是慶幸地說道。
“他的病情現在如何?你之前說他中毒,中的是何毒?”他問道。
桑小暖:“我不敢去確定,但是那毒素不是朝夕之間迅速產生的,而是一點一點慢慢積累而成。”就像點燃炸藥的長長的火線,前百分九十九都沒有問題,隻是為了最後的百分之一做鋪墊,但是一旦最後的百分之一被點燃了,那這人也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