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法外開恩一般說道,絲毫不掩飾對男人的不信任。
二十文銀子的肥皂,因為是最後幾塊,價錢便被翻了好多翻,那男人雖然心裏有一股氣,但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不願意被人這樣坑,可是此時不買好像又顯得剛才說的那一番話都是戲言。
“一錢銀子。”男人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熟人,心裏知道便是在這裏折了麵子也無所謂,總比失了銀子的要好。
我呸!桑小暖暗暗著惱,憤憤道:“不賣了!”
說不買就不賣,桑小暖很有骨氣地把地攤卷了起來就走,肥皂裝的好好的,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
還沒走回去,牆角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占了一個人,玄色衣裳和黑色的夜融入在一塊兒,渾身散發出一股頗具威脅的氣息來,桑小暖突然想起在古代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十分不安全,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著男裝。
桑小暖拿著東西,靜悄悄的從他身邊走過,然後飛也似地跑了。
武林高手是什麼?會飛簷走壁或者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桑小暖沒有見識到誰有那樣的身手過,也從來不相信人可以在天上飛,這麼偽科學的事情,但是親身經曆了一次脫胎換骨以後,她算是明白了,除了實打實的把人打暈是真的意外,別的都是扯淡,光看她現在的一身傷痕累累,就知道了。
“你難道是把我拖過來的嗎?”桑小暖睜大了眼睛,退後幾步,大著膽子像剛剛站在拐角的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拱了拱手,道:“多有得罪,事急從權,希望大夫不要介意,趕緊幫我看看我家公子才是。”
桑小暖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問道:“誰是你家公子?還有……看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至於這麼沒有禮貌嗎?”
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就像拎小雞一樣提著桑小暖的領子,把她從原地提溜起來,差一點就雙腳離地的人馬上鎮定了下來,吼道:“我自己走,你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就是不治!”
話音剛落,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就橫在了桑小暖的脖子上,她眼珠子瑟瑟發抖地往下盯了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榮五郎送給她的那把匕首,脖子稍稍一動便被刀口劃出了個血口子,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呆呆地答道:“我治,我好好治!你先把匕首放下來。”
那人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推了她一把桑小暖便被推進了一個溫暖的房間。
房子裏的裝飾擺設無一不精致好看,就連香爐裏的香向上浮動的形狀都聚在一起,一點不散亂,看的桑小暖眼睛發直,不由得心道:我要是穿越到這樣條件的府邸,要什麼沒有啊?!每天舒舒服服的還有侍衛保護著,悠哉遊哉!
可是當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之後,剛剛的主意又如同煙霧一般在桑小暖的腦海中飄散了。
生活的再富有,每天都活在明爭暗鬥的算計裏,再長的壽命都不夠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