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現在她的禮儀應該也算得上是可以拿出來見人的了,這都還要感謝在京城的時候,南宮對她的栽培和教養。
寧小姐盈盈一拜,桑小暖也很快回應了她:“寧小姐客氣了。”
桑小暖請她坐下來,把手放在軟墊上,就開始給她診脈。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大家都屏息凝神,就連寧小姐自己都始終注視著桑小暖的一舉一動,目光一直追隨著桑小暖神色陰晴不定。
“大夫,小女如何?”寧夫人見桑小暖診斷完畢了,馬上湊上來輕聲問道。
“無妨,這些時日您都按照我說的來悉心調理了,很是見效,對以後的治療也大有裨益。”桑小暖用溫柔的笑容安慰著寧夫人。
一直安安靜靜的等著大人說話的寧小姐也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嘴角,然後纏在手指上放下來之後緊張的對桑小暖開口:“桑大夫,您說我的病可以根治,是真的嗎?”
麵對寧小姐希冀的目光,桑小暖真的很慶幸自己在京城的時候好好的學習了南宮的巫書,否則以她之前的水平,她隻能對這個被當作藥罐子喂大的孩子說幾句虛偽的假話當麵安慰,然後轉過頭告訴家長真正的情況並不是如此。
“真的。”她斬釘截鐵地告訴她。
寧小姐忽然控製不住自己情緒,轉過身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冷靜下激動的心情之後轉過身來對桑小暖道謝。
“寧小姐需要放寬心,須知許多病端都是趁虛而入,保持愜意的心情也是幫助你恢複健康至關重要的因素。”
“好了葭兒,外麵風大你先進去,娘再和桑大夫說幾句話。”寧夫人對寧小姐說道。
寧小姐很是乖巧,道了聲:“娘親,桑大夫我先回去了。”之後便款款地走了。
桑小暖誇讚她道:“寧夫人和寧師爺將小姐教的真好,多年不見,沒想到寧小姐便已經出落得如此端莊秀麗了。”
“桑大夫過譽呢,小女不懂得什麼,不過是學著其他的姑娘一般做罷了。”桑小暖看得出來寧夫人雖然嘴上是謙虛著,但是心裏很是高興,一直眉開眼笑的和她說著話。
“還不知桑大夫打算如何為小女診治呢?”
桑小暖一笑,隨後歎了一口氣,嚴肅道:“說來好治,但也不好治,主要是治療的過程太過繁瑣和痛苦……我擔心小姐這身子受不住。”
寧夫人聞言臉色變了變,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寧向桑小暖請教:“是如何個艱難法,您細細說與我聽可好?女兒眼見著一日日地大了,已經到了婚嫁之年,還這樣病懨懨的可叫我這個為娘的如何不為她憂心!”
寧夫人痛心疾首,本來好好的氣色因為為著小姐的身體擔心,一顆心總是吊著七上八下,此時臉色都有些發白。
可憐天下父母心。
“藥材的問題倒是其次,隻需要花些心思便可以從國內找到,但是內服外調一樣都馬虎不得,期間我還要為小姐紮針,一紮就是幾個時辰坐著一動不動,否則引起了氣血衝突,便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