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鄭兄弟說你今天去了縣衙?”榮五郎拿了兩隻山雞進了藥鋪子,鄭風弋迎了上來把榮五郎手中的兩隻雞拿到了自己的手裏,不怕死的在桑小暖麵前晃來晃去。
“榮大哥,這幾天嫂子吃了阿柳的不少東西,這隻雞就當作我們的飯菜錢了啊。”鄭風弋不要臉的放了一隻雞在自己的倉庫裏,剩下的一隻給榮五郎裝好了放起來方便他一會兒拿走。
桑小暖現在已經沒有剛剛回來的時候的誌得意滿了,曾經答應過榮五郎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兩個人有商有量的一起去做,可實際上今天她又一個人去縣衙做了一次任意妄為的事情。
吃了兩口柳氏的飯鄭風弋便死皮賴臉地貪了他們家的一隻雞,桑小暖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岔開榮五郎的話題,追上了鄭風弋的腳步,喊道:“鄭兄弟我吃你兩口飯你就不樂意了,還說什麼患難兄弟,難道說你與五郎的情義就這般淺薄,還不如一隻雞?”
“嫂子,親兄弟明算賬,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我的,你這話說的才叫混淆視聽,你和阿柳也是這麼多年的姐妹了,難道拿隻雞你就心疼起來了?”
鄭風弋拿著她的話來堵她,桑小暖啞口無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還嘴,略略的想了一下,在這兒和別人吵架的次數不少,記得上次生氣的時候還是因為桔樂懷著孕還拿自己的身體坑害她,才惹的桑小暖生了大氣。
但是它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還有人能夠成功的把她懟的啞口無言。
柳氏被鄭風弋一聲阿柳叫的很開心,走到了桑小暖的身邊拉住桑小暖的手勸說道:“桑姐姐,躲是躲不過的,榮大哥也是擔心你才會生氣,這福份……”她頓了頓,有難言之處,但是最後還是打算坦誠相告不吐不快,她繼續說道,“這福份是他人求也求不來的。”
“我明白。”桑小暖拍了拍柳氏的手,溫柔地笑了。
小孩子明知道蔬菜難吃,大人卻還是為了補充維生素而不得不逼迫叼嘴的小孩子去吃,那般情景就好像就和桑小暖現在的處境一樣,明知道是塊難啃的的骨頭卻還是不得不去咬著牙啃了。
誰讓榮五郎也是擔心她,而她先做錯了事情呢?
“阿軒,你罵我吧,我知道是我錯了。”桑小暖自告奮勇的主動認錯,她慚愧地低垂著腦袋,不敢看榮五郎的臉色,心裏也深感對不起榮五郎對自己的好。
人真是個很奇怪的生物,什麼東西擁有的時候永遠都是不知道珍惜的,但是一旦麵臨著失去或者是快要失去的時候就心驚膽戰,如鯁在喉。
以前和榮五郎怎麼鬧脾氣,她都不會覺得害怕,那是因為榮五郎生氣歸生氣卻從來都不會對她發怒,一怒就是雷霆之怒。
“我幹什麼罵你,你怎麼樣自己不清楚嗎?”榮五郎涼涼地說。
進了屋子才開口譏諷算是給桑小暖麵子了,桑小暖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打算任榮五郎怎麼責罵,她都隻當自己是個賢良淑德的古代典範妻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