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頓時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故人重逢”之感,這個人榮五郎從來都沒有見過,不免心中升起了一股醋意。
他波瀾不驚的看了桑小暖一眼,人一時站在哪裏沒走,好像是在等桑小暖在他麵前在去衙門和跟他回家之間做一個選擇。
“該講的在公堂上不是都已經將清楚了嗎?還有什麼事情啊?”桑小暖一邊注意著榮五郎的動向,生怕她一個不注意他就跑了,另一邊又委婉地拒絕劉江的邀請。
可是劉江又開啟了耿直模式,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之後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小的也不清楚,桑大夫自己進去之後就知道了。”
榮五郎見她磨蹭,也不再等著她了,拔腿就走。
桑小暖身邊人影一空,她也顧不得什麼供詞不供詞的了,趕緊追了上去。
轉眼間兩個人都走了,這藐視權威的態度讓劉江一下子懵了,心道難道是自己暗示的還不夠明顯嗎?非要直接告訴桑大夫是縣太爺有私事找她才行嗎?
於是,他也拔腿追了上來。
“你不去?”榮五郎斜眼問她。
“你不去,我就不去了。”桑小暖脫口而出,幹脆利落地作答,實則是心虛的不行,不敢再次惹惱身邊的大爺。
榮五郎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看在桑小暖表現還不錯的麵子上,決定就先不為難她了。
劉江剛追過來就和迎麵折返的榮五郎夫妻倆打了個照麵。
“桑大夫,您這是……不走了?“劉江小心的問道。
“師爺不是說供詞還沒有補完嗎?我們從城北趕過來也挺不容易的,就今日事今日畢了吧!”
劉江想著隻要桑小暖願意去就好,至於是什麼原因以自己的腦子估計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
榮五郎的到來知縣並不意外,他想著人家夫妻兩個之間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這從在公堂上榮五郎對桑小暖毫不掩飾地關心之情就可以看得出來,於是當桑小暖與榮五郎和好之後春風滿麵的走進來的時候,縣令不禁隨口調侃了桑小暖一句:“桑大夫真是嫁得了一個如意郎君啊。”
這樣的話語卻讓謹慎小心的榮五郎感到意外,他們隻是一介草民,和知縣這樣的大官在一起過往甚密讓有心的人知道了不知會惹來多少非議,他心中十分擔心,麵子上隻是過得去的和知縣問了一句好。
“桑大夫啊,上次我看你們家的小鹿和我甚是投緣,正好過幾日我府上有客人要來,不如你再將神……”知縣自覺失言停頓了一下,特意停頓了一會兒,讓在場的人都把剛才他說的“神”字忘記了,才繼續開口說道,“鹿在咱們縣城也算是個稀罕玩意兒,不如你將它帶來……”
桑小暖很知趣,不等縣太爺把話說完便領悟了他的意思,自己主動笑說:“草民夫婦明日便將鹿送來給縣太爺調教,能幫縣太爺的宴會增色是它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