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為難的看了看他,最終將他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扒了下來。
“阿軒,我現在還不能走,管梓玉的病雖然沒有大礙了,但是你知道前幾天到咱們店裏麵去的那個女人嗎?她答應了我,隻要我幫她,她才肯還我公道,要是我就這麼走了,她日後再找我們麻煩怎麼辦?”
“她敢!”
桑小暖皺著眉頭,不能接受榮五郎的這種態度。
桑小暖也是生氣了,瞪了他一眼。榮五郎無所謂地撇了撇嘴:“那你還想要我怎麼做?三催四請,你才肯回去嗎?”
他忽然怪異地笑了一下,在桑小暖不解的注視著他的目光中繼續說道:“不對,就算是三催四請你也不一定會回去的,明明說好的事情都可以反悔,你不是一向都最注重信義了嗎?”他向前幾步,桑小暖被他步步緊逼的樣子嚇的後退了幾步。
榮五郎渾身的低氣壓,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鶩極了,一張不善意的麵龐離她離的越來越近,大大的桃花眼被危險的眯了起來,狠厲的目光從他細長狹小的眼睛裏麵投射進桑小暖的眼睛裏麵。
“阿軒,你怎麼了?是不是鄭風弋的娘親不太好了?”榮五郎太反常的樣子讓桑小暖瞬間就有了不好的聯想。
要不是鄭風弋的娘親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解釋不了為什麼榮五郎會說那句話了。
什麼明明說好了的事情都可以反悔,她反悔的不就隻有早上那一件事情嗎?
果然,聽到桑小暖說起了鄭風弋的娘親,榮五郎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他一把將桑小暖推開,怒吼:“你還知道鄭風弋的娘親還病著,他就隻有那麼一個娘親,將他含辛茹苦養大,這些年好不容易日子才好起來,你怎麼就能忍下心來放著一個老人家不管,跑到這裏來呢?”
“難道說,當年沒能爬上陳財主家公子的床你還後悔著?所以這下有人送上門來對你好,沒忍住?”他極盡諷刺之能事,將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胸中好像已經有一個地方空了。
“榮五郎,你先回去吧,我等一會兒就走了。“#@$&
桑小暖冷靜的不像話,說完了之後獨自走進了房間收拾東西,伏案寫下了一封書信,“見字如晤,今日得知舊友患難,心急如焚,管兄既已得救,萬望保重身體。中毒之事起源於桔樂夫人,加劇在管夫人之手,望君小心——”
“今日一別,保重勿念。”
榮五郎站在院子裏,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被桑小暖為何起的心火還未消減,他平生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第一次不依不饒的對一個人,但是如果不是事情太過嚴重,他也不會這樣對桑小暖。
榮五郎心想,就等你回去了之後,便懂得我為何如此壓迫你了。
隻留下了一封書信,桑小暖便出了門去找管梓玉的大哥。%&(&
他剛剛送來了榮五郎,沒過一會兒又送走了榮五郎,現在不過是在院子裏麵等著她。
看到桑小暖出來之後,孫龐馬上迎了上去,向她問道:“為何你相公似乎麵色不虞?莫非是與你有所爭執?“孫龐看上去很是擔心,桑小暖隻是微微一笑,模樣有點淒涼,隻有她自己不知道現在的她笑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