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五郎被嚇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樣回應李捕頭,但是桑小暖作為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不得不站出來說句話。
“李捕頭,你和我開玩笑呢吧,有什麼忙是我能幫的上你的?”桑小暖扶著椅子在桌子旁邊做了下來,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熱茶暖在冰涼的手上。
他看了看絲毫沒有動作的榮五郎,臉上泛起了犯難的樣子,左右搖擺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當著榮五郎的麵直接向桑小暖詢問。
榮五郎幹脆坐在了桑小暖的身邊,從容又厚著臉皮的向他開口:“我娘子剛剛有孕,身體不利落,更不能受到驚嚇,還請李捕頭有話直說。”
“是啊,您直接講吧。”
李捕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愛情和麵子兩者之間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愛情。
“是這樣的,桑大夫您之前要給寧葭小姐診治,現在怎麼又不治了呢?現在師爺天天滿麵愁容的在衙門裏麵晃蕩,真是讓人看了也糟心。”放下了麵子的大捕頭,一下子撩開了自己的衣服下擺,不客氣的坐在了人家的桌子旁邊,問起問題來幹脆又利落,不愧是有多年審訊經驗的大捕頭。
這件事情隻有師爺一家和桑小暖一個人知道而已,甚至連榮五郎她都沒有告訴,李捕頭怎麼會知道的,桑小暖有些納悶。
她想了想給了李捕頭一個可以稱為標準的官方答案:“寧葭小姐的病,並不好治,加之她體弱大大增加了診治的風險,我實在不能貿然下手誤了人家性命。”
李捕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巴裏麵念念有詞:“原來如此,我就知道並不是全然沒有辦法的。”
他忽然眼睛一轉,頗有神采地看向了桑小暖,道:“桑大夫的意思是不是隻要有了把握就能盡快給寧小姐醫治了?”
桑小暖點頭,什麼事情是有把握了還不能做的呢?這個問題簡直就是一個白癡也能回答的上來的問題,一旁的榮五郎聽了都覺得李捕頭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要怎樣才能有把握?”李捕頭追問。
他急切的心情全部寫在了臉上,感染著桑小暖和榮五郎兩個人的心情。
把握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也許是一年兩年,也許是很多年,一個外科醫生的水準如何,完全看這個外科專家的資曆和經驗,每天都有手術可以做的大夫肯定要比一年才有幾台手術的外科專家要高明得多。
換作中醫也是這個道理,話粗理不粗啊,桑小暖道:“隻要多一點經驗,對寧小姐的醫治就能多一份把握。
得知這個消息的李捕頭瞬間來了精神,一下子湊到了桑小暖的跟前,嚇的榮五郎迅速護住了桑小暖,“李捕頭,請注意分寸,我家娘子受不得驚嚇。”
“唉。”他趕緊往後坐了一點,對於榮五郎的打斷表示非常難受。
“我們衙門的一大幫兄弟個個身強體壯,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拿他們來試手您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