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麵如金紙,唇色蒼白,臉頰幹瘦,不時的呻吟兩聲,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且傳來一陣陣的惡臭味。
“你們這病人味道怎麼這麼大?”一個看熱鬧的人,本想是上前看個仔細,但是剛剛靠近就捏著鼻子跑開了。
中年男人麵色不虞,但是也沒有多說,桑小暖聽剛剛中年男人說的,就大概能夠猜得到,這老人恐怕是失禁了。
她當大夫,什麼沒有遇到過這件小事還不足以讓她退縮,隻見她麵色如常,沒有表現出一點嫌棄的意思,靠近那個老人,沉思了半晌,然後說道。
“先把人抬進來吧,我再給他仔細的看看。”
“好好好。”那個中年男人忙不迭的同意了,然後就跟另一個稍微年輕的男子把老人抬進鋪子裏。
有些人看見了鋪子裏麵,就轉頭做自己的事情,還有些人就是看熱鬧,看得正起勁不願意離開,於是便跟著一起到了鋪子裏。
“這麼多人在這裏不便於通風,我這鋪子裏麵沒什麼熱鬧好看,各位還是散了吧。”
桑小暖不喜歡這些不分場合,就隻想著要看熱鬧的人,於是便出言說道。
中年男人聽了以後,就和他的家人一起把那些想看熱鬧的人給勸出去了,那些人到底臉皮沒那麼厚,然後終於清了場。
桑小暖已經給老人把脈了,從脈象上看是脾胃俱衰,而且感覺腸子也不太好。
“桑大夫,我爹怎麼樣了?難道真的是吃壞肚子了,可是誰吃壞肚子有這麼嚴重啊。”中年男人一臉憂色,而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的婦人,隻是時不時的往這裏瞟兩眼,更多的是在乎這店裏的擺設。
桑小暖把一切俱收眼底,收好她的脈枕,垂下了眼,沉吟片刻說道:“令尊這病我見過,但是我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
“你直接說你治不好就是了,相公,我就說過了吧,這種虛有其名的大夫來看什麼,白白折騰了爹這麼久。”
年輕婦人一聽桑小暖的話以後,就立刻嗤笑道,桑小暖並沒有反駁他的話,隻是一直都看著那個中年男人,等著他做決定。
“桑大夫說這話是說明還是有把握能夠救我爹的是不是?”
“我也吃不準,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免得你抱太大的希望,我隻能告訴你,令尊並不是簡單的吃壞了肚子,他是因為身體本來就弱,還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以才這麼嚴重。”
桑小暖不敢百分百的打包票,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百分百確定的,所以她希望這個男人做好心理準備。
“桑大夫能看出不同來,那就是有這本事,那我爹就拜托你了。”
“相公,這麼個年輕的姑娘,你就真的聽她瞎說呀,萬一因為她耽誤了咱爹的治療,那咱爹怎麼辦?”
年輕的婦人一點都不願意相信桑小暖,中年男人似乎也有些猶豫,本來他是打算相信桑小暖的,可是聽他夫人這麼一說,也怕耽誤他爹爹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