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暖見此也隻好耐下心來解釋,“並不是我招搖撞騙,而是令尊確實無恙,難道你還想讓我一個大夫說一個沒病的人有病嗎?”
“說再多也沒有用,你就是個庸醫,診斷不出來就拿這樣的理由來扯謊,實在是太過分了。”
男人滿臉怒色,氣勢洶洶,這時候他身邊的那個婦人拉拉他的衣角,男人偏過臉去。
“我倒覺得這位小大夫不像說謊的樣子,你剛剛走的時候,我就發現咱爹有點不對勁,不如先把事情問清楚吧。”
“有什麼不對勁?”男人直接大聲的說出來,然後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桑小暖,婦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桑小暖笑了笑。
然後恢複了平常的音量,直接說道:“剛老二一家人來了,說是來看咱爹,可是他們把我趕出去,回來的時候,咱爹就這樣躺在床上了。”
“這又能說明什麼?”男人已經認定了這就是桑小暖的原因,其他的話什麼也聽不進去。
“讓大夫見笑了,其實這是我們的家事。”婦人有些猶豫要不要在外人麵前說出她心裏的猜測,桑小暖很懂事的主動退讓出了門。
“你到底想說什麼?”男人看不過自家女人為桑小暖說情。
“我怕是老二家的,跟咱爹說了什麼,那桑大夫都說了,咱爹根本就沒什麼病,就這麼躺在床上一直裝病,怕不是被老二家的攛掇的。”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那一家人,咱爹也是,哪一次不是縱著老二的,別因為他們一家人,冤枉了人家小大夫。”
婦人皺起眉頭,叉著腰說道,男人心底也有些懷疑。
再說桑小暖這邊出了門以後,就看見一對夫婦向她走來,其中的男人麵色蠟黃,身形消瘦,桑小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男人腎虧,穿著的衣服料子不錯,但是很明顯已經被穿過很多次了,有些掉色還有一些陳年汙垢。
他身邊站的那個女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穿著也整潔大方,但是眉眼中有一絲讓人忽略不掉的媚色,身段也是風姿綽約,桑小暖心中也有猜測。
“你就是那個給我爹看病的桑大夫?”那男人揣著手,上下打量著桑小暖,汙濁的雙眼裏麵閃過一絲的邪色。
“正是。”
桑小暖站的挺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我說你是個半吊子,就別出來害人命了,看看我爹,因為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你這次來是打算要怎麼賠償我們?”
男人注意到桑小暖的肚子,神色就變得正常起來,還帶著一些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剛剛給令尊看過了,令尊應是無恙的,你也不用擔心了。”
“我呸,我爹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你還說他沒病,這不是庸醫是什麼?我告訴你,別以為這麼說就可以不賠錢了,這銀子你必須要賠給我們,外麵都傳開了,你就是個庸醫,還治死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