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二十四年夏
最近這些日子,外頭可謂是陽光明媚。可對關於房中的洛銘櫻來說,簡直就是烏雲密布,壓地她喘不過氣來。
“阿韶,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去棲月,今日可是朧月的場子。我不想弄這破玩意兒了,你看我手都紮破了。”
洛銘瓔手中拿著繡花針和一個被繡地不知為何物的繡帕,大喊著。
從小琴棋書畫樣樣是人中龍鳳,更是耍地一手好鞭子的洛銘瓔,偏在刺繡上怎麼也開不了竅。今日又是平城頭牌歌姬朧月的場子,她怎坐地住。
“小姐,你忘了上次將軍讓你跟著張嬤嬤學女紅,我們偷溜出去,將軍得知後把大府門給關了。還下令不許有人收留我們,我們可是在大街上晃了一宿啊!”
阿韶邊整理著亂成團地絲線,邊細心勸道。
“這洛老漢,還說疼我,我看他就是看我沒娘才敢對我這樣。堂堂大周王朝護國將軍之後,不學怎麼上陣殺敵,天天在繡花,成何體統。”
她說完便氣呼呼地把繡帕丟在桌上。
阿韶隨手拿起被洛銘櫻丟下的繡帕,小腦袋裏突然閃過了些什麼。
“小姐,為何十三歲就要學女紅啊!”
“我怎知道,你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啊!”
“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我問張嬤嬤,為何將軍一定要你學女紅,張嬤嬤說,小姐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再不學就來不及了。還說過兩年就輪到我了。”
“這樣啊!管他呢!這些老頭老太太,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不行,我困了我要睡覺,啊!對了,我爹要是來了一定要叫醒我。”
她一個箭步往床邊走去,可還沒等洛銘瓔躺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阿韶放下手中的絲線上打開了門。
“阿,阿韶姑娘,蕭國公府蕭公子來了,說是找小姐的。”
也不知怎的,仆人說話支支吾吾的,越說聲越小,害得阿韶以為出了事兒。
“行,我知道了。”
……
“嗯~你還有事嗎?”
阿韶見仆人一直看著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細聲提醒著。
“哦,沒,沒事了,阿,阿韶姑娘我先退下了啊!”
吱……~
阿韶做事向來幹脆利落,這不,還沒等仆人話說完,得知他沒事後立馬把門給關上。
仆人望著已關上的門,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又立馬灰溜溜的跑了。
“小姐蕭公子來了,正在前殿。”
阿韶也許久沒見到蕭衍了,得知他要來,心裏不免也有些開心。
“什麼,蕭衍哥哥回來了,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甚好甚好,正愁找不到借口出去呢!走,找蕭衍哥哥去。”
洛銘瓔拉上阿韶便往前殿跑,順手還拿上了她的九節鞭。
這九節鞭,是蕭衍十歲時,隨洛蔚去西涼談判,從西涼勇士手裏贏下的,回來就送給了洛銘櫻。
“啊!小姐,將軍不讓你出房門啊!”阿韶邊跑邊說。
“傻阿韶,古人雲來者便是客,我們堂堂將軍府,怎可失了禮數呢!”
洛銘瓔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也就阿韶這個傻孩子相信她。
“哦。”
阿韶似懂非懂地應著。
阿韶從小便是如此,凡是洛銘瓔想做的事,就是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會跟著她去。
阿韶的父親是洛蔚的下屬,在她一歲時戰死沙場,隨後她的母親也突發疾病而亡,隻留下剛滿一歲的阿韶和比阿韶大兩歲的哥哥阿展。
洛蔚心疼他們,便收留了他們。讓阿韶跟著洛銘瓔,而阿展則跟著洛銘瓔的哥哥洛銘懷。
他們一同習武一同念書,但對於他們的身世,洛蔚並沒有告訴他們,隻是對外說他們是在災荒地區撿到的。久而久之,阿韶阿展也就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