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移情別戀(1 / 3)

她眼睛裏的欲,從睡醒開始就一直很強烈。

傅踽行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自然看的清楚,她大概是做了一場春夢,夢裏的感受帶到現實裏來了,收不回去。

"吃麵麼?"

林宛白點點頭,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冷靜點。而後轉開視線,站了一會,就出去了。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發呆,腦子裏依然涉黃,那個夢實在令人血脈僨張,有點拔不出來。她深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用力晃了晃,想把這股癮頭壓下去。

剛壓下去一點,傅踽行就端著麵出來了。

這位行走的春藥,剛出來,就把她壓下去的癮,又衝破了大腦。

他把麵放在她麵前,很清淡,看著像是一份蔥油拌麵,但沒有蔥,連荷包蛋都沒有。

她沒看他,攤開手,傅踽行把筷子放在她手心裏,手指碰到她的掌心,有點癢。她喉頭微的動了一下,抓緊筷子,頓了幾秒以後開始吃麵。

屋子裏很安靜,隻有她吃麵發出的輕微響聲。

傅踽行就坐在旁邊看著,目不轉睛。

兩人沒有說話,中間,傅踽行起來,去廚房給她倒了水。

林宛白吃下最後一根麵,喝了口水,擦擦嘴,"你可真敷衍我。"

"嗯?"

"油都沒有一滴,這是醬油拌麵吧。"她斜著眼看他,擦了擦嘴,"我在你眼裏這麼好養活的麼?一碗醬油拌麵就可以打發了。"

他笑著,"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還以為這樣很好吃,以為麵裏麵會有什麼不一樣,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他拿了碗筷,"飽了麼?"

"飽了。"

"我先洗碗。"

她沒動,抬頭看他一眼。然後點點頭,可能是衣服的作用,身上的卡通圖案,讓她看起來十分乖巧,很像她胸口眨著眼的小貓。

一個碗,他很快就洗完了。

出來,林宛白已經不在餐廳裏,掃了一圈,也沒見著人。他上樓,人也不在房間裏。

他上了四樓,找到了人,她躺在露台的躺椅上,身上的衣服換了,穿了一條奶白色的條帶睡裙,長款的,裙擺滑倒腿根,落下一半在地上。

傅踽行走過去,夜裏的風比白天還涼一些,"你這樣會感冒的。"他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下來,提醒道。

林宛白歪頭,"還好,你不記得我大冬天也要穿裙子麼?"

"記得,第二天你就感冒了。"

她笑起來,又擰眉仔細想了一下,"我怎麼不記得了。"

她肯定記得,那應該是她第一次與他約會,單獨的那種。那會她十八歲吧,大冬天的,她為了好看,穿了個裙子,她渾身貼滿了暖寶寶,還是覺得冷。

最重要的是,她為了與他有更多的接觸,還拉著他一塊去滑冰。

他那時候可高冷了,她摔的要死要活,他可以完全冷眼旁觀,一絲都沒有去幫她。

想起來,現在還覺得屁股疼,她嘖了聲,忍不住摸了摸屁股,說:"我隻記得我那時候屁股要開花了,你也沒有拉一下我的手。"

"還想滑麼?"

她扭頭,對上他的視線,"什麼意思?"

"再去滑一次,你要是想的話。"

她挑了挑眉,笑說:"不想。想也不是跟你一起。"

夜風吹過來,她身上那薄薄的布料,被吹起來。

在她的裙擺要肆意翻飛的時候,傅踽行及時伸手,將絲滑的布料攥在手裏,輕輕拉了拉,將裙擺拉好,將一雙腿全部遮掩住。

林宛白沒動,至於餘光看著,她能夠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腳踝。

傅踽行坐在後側,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指還是攥著她的裙擺,布料是真絲的,很滑,他走近了才發現這裙子還開叉了。他隻要鬆手,就腿還是會露出來。

林宛白看著他,過了一會,才坐起身子,輕輕一扯,將自己的裙擺從他指間扯了出來,"我現在精力有點旺盛,怎麼辦?"

"回房。"

"不要。"她雙腳並攏,規規矩矩的放在腳踏上。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傅踽行抿了唇,氣氛突然升起一絲曖昧。

林宛白湊過去了一點,身上的淡淡香味縈繞在他的鼻間,若有似無的將他纏住。

他喉頭微動,轉頭的那一刻,林宛白抬手,手指捂住他的唇,眼睛亮亮的含著笑意,說:"陪我出去一趟。"

他眼裏微的閃過一絲不解,但很快又知曉了她的意圖。

他扯下她的手,眉目間冷了下去,剛才的曖昧之氣,蕩然無存,"很晚了。"

"所以得讓你陪我出去啊。"

他目光幽深,"現在這個節骨眼……"

"傅踽行,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自己答應過的,我們是達成共識的。我現在精力旺盛,我得找我男朋友啊,你必須配合我。"

她拍了下他的肩膀,站起身,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她轉身就走,下樓的時候,還催促了他一句。

十分鍾後,林宛白隻在外麵裹了一件大衣,坐在副駕駛。

傅踽行上車,啟動車子,緩慢駛出車庫,而後離開了浦江。

韓忱已經從學校搬出來了,現在就住在晨曦酒店式公寓,距離學校還算近,坐地鐵很方便。原本楊汝月給了他一輛車,但他沒有接受。

因為周荃的事兒,上次在教室裏見過林宛白的幾個同學,都記憶深刻,加上他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搬出宿舍,由此在學校裏麵,風言風語也不少。

最主要還是季曉曉的兩個閨蜜,嘴巴大的很,到處散播謠言。

說他榜上大款,一腳踩兩船,現在拋棄季曉曉,被人包養起來了。怎麼難聽怎麼編。

但韓忱裝作不知,繼續自己的生活,上課打工,積極的投簡曆。

在路上遇到季曉曉,他當做陌生人,再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當然也沒有把她在外麵的事兒往外說。

但季曉曉還是不放心,總想找個機會,能夠兩個人單獨聊一下。

好巧不巧,她今天有時間來,就碰上了林宛白。

林宛白先到的。

傅踽行把她送到門口,她從包裏拿了把鑰匙,說:"呐,隔壁這間我也讓楊汝月給我租下來了,裏麵我叫人打掃過,所有的東西都換了新的。"

打掩護,就要掩護到位。

傅踽行看她一眼,然後伸手接過,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林宛白揚揚下巴,"你先進去。"

"我看著你進去。"

兩人僵持片刻,林宛白轉身,摁了門鈴,沒一會門就開了。

韓忱剛洗完澡,見著她先是一愣,等看到她身後的人,便是一驚,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感覺,像是被人捉奸在床。

林宛白卻旁若無人一般,一步跨進去,鼻子格外靈敏,"剛洗完澡?好香。"

說著,她順手把門帶上。

將傅踽行徹底隔絕在外。

林宛白換了鞋子,往前走了兩步後,又突然回身,趴在門上,透過貓眼往外看。正好看到他往旁邊去。

韓忱安靜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

林宛白趴著看了好一會,屁股撅著,左搖右晃,竟然有幾分可愛。

韓忱低笑一聲,說:"你那麼好奇,為什麼不打開門看?"

她停住不動,片刻,站直了身子,轉身一臉若無其事,走向了客廳,宣布道:"我今天睡在這裏。"

"可是,這是沒有你的東西,不方便吧。"

林宛白眯眼,看著仍然站在玄關處的韓忱,"你這是在拒絕我?"

他聳肩,"我怕讓你不舒服。"

"我洗完澡來的,而且我已經讓楊汝月在這裏給我準備了房間,當然也準備了我自己的東西,怎麼會不舒服?你想多了,還有你以後都不可以拒絕我,任何事,都不可以。"她挺直背脊,像個女皇帝,發號施令,"聽清楚了麼?"

"好。"他笑了笑,就去廚房給她倒水。

倒完水出來,又見她跑到門口,對著貓眼往外看。

他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說:"水給你放在這裏了,我去書房。"

她擺擺手。

韓忱看她一眼,便自顧自的進了書房。

林宛白坐下來沒過十分鍾,門鈴就響了,她很鎮定的坐在沙發上,門鈴再次響起的時候,韓忱才出來,"你怎麼不開門?"

"我為什麼要開門?"她盤腿坐在那兒。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的,身上就穿個吊帶裙。

隻一眼,韓忱就立刻收回了視線,耳根子瞬間就紅了。他微的蹙了下眉,說:"你套個衣服先。"

然後去開門。

但林宛白並沒有聽他的話,翹起二郎腿,裙擺滑落,露出修長的小腿,腳趾翹著,微微側身,倚在沙發扶手上,坐姿顯得慵懶嫵媚。

韓忱咳了聲,突然有點明白她的用意,他沒什麼顧慮,開了門。

可站在門口的不是傅踽行,而是季曉曉。

他愣住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季曉曉麵上帶著淺薄的笑,一雙眼睛泛著淚,看著他,說:"韓忱,我能跟你單獨聊一下麼?"

林宛白本就豎著耳朵聽著呢,還刻意把電視都靜音了,季曉曉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她耳朵裏。她挑了下眉毛,瞬間就沒了興趣,拿了遙控器,把聲音打開。

房間裏突然傳出聲音,季曉曉一愣,"家,家裏有人?"

韓忱點了下頭。

季曉曉眨眨眼,像是想到了什麼,"是她?"

韓忱不答,但也算是默認了。

她臉上的笑容落了一點,有些嘲弄的笑了一下,說:"我來,隻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兒說出去。鄧姍和馮梅那邊,我會去跟她們說的,起碼以後再再又什麼流言蜚語,也絕對不會是從她們兩個嘴裏傳出去。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放心,我現在不會說,以後也不會說。"

"謝謝。"她扯了下嘴角,想了想,還是把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韓忱,她是有婦之夫。"

"這一點,我心裏很清楚。但我的事兒以後都與你無關,你隻管好你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並不打算跟她繼續說下去,"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季曉曉自嘲的笑了下,"好,再見。"

"再見。"

說完,韓忱就關了門,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