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踽行給她盛了粥,轉頭看著她,問;"是吧。"
林宛白與他對視,卻並沒有立刻給予認定。
傅昌俊滿臉驚喜,"真的麼?小白。"
林宛白思考了五秒吧,點點頭,說:"是啊,暫時是這樣沒有錯。但之後就不一樣了,我還沒有完全想到自己要做什麼,當他秘書就是個過渡。過兩天我還得去一趟巴黎,那邊邀請我去看秀,還要寫點東西。其實我還是挺忙的啦。"
傅昌俊還是笑嗬嗬的,說:"小白就是從小優秀到大的嘛,有才華千萬不能埋沒了,要不然老林又該傷心了。"
林宛白燦爛的笑了笑。
用過早餐,兩人出門。
林宛白走路慢吞吞的,拜他所賜,到底是有些不舒服。
她在心裏埋怨的時候,傅踽行突然她的跟前,蹲了下來,"上來吧。"
"上來幹嘛?"林宛白耍小脾氣,她就是不想去上班,這樣累了,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
傅踽行二話不說,伸手握住了她的大腿,往前一拉,林宛白整個人就撲到了他的背脊上,然後順勢站了起來。簡單兩個動作,一氣嗬成。旁邊有傭人走過,林宛白都不好意思過分掙紮。隻能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趴在他的背脊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氣。"
他笑了笑,"那我還要更努力了。"
"什麼?"
她沒聽清楚。
但傅踽行沒有說第二遍。
到了公司,林宛白的位置已經弄好,就在傅踽行的辦公室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辦公時,一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桌子大小合適,桌上放著盆栽和一束小巧精致的花,算是準備精致了。
但有點太精致了,林宛白並不是很喜歡,就好像隻是在辦公室裏按了一個精致的擺設,她也不是擺設好吧。
不等她說什麼,傅踽行叫了雷森進來,"誰買的?"
雷森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傅踽行:"這桌子是誰買的。"
雷森將他的神色,便知道這桌子是買錯了,為了不出岔子,他可是專門拉著梁溪一塊去買的。
結果還是錯了?
"我,我買的。"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傅踽行也沒往下追究,"算了,重新去買個簡易的,不要太浮誇。"
"是。"
雷森出了辦公室,梁溪正好端著咖啡過來,見他表情不怎麼好,便對嘴問了一句,"怎麼了?怎麼進去一趟出來這個表情。"
雷森瞪了她一眼。嘖了聲,說:"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
"怎麼?夫人對那張桌子不滿意麼?"
"當然不滿意。"
"為什麼?不是挺漂亮,我問了好幾個朋友,都說好看呢。"
"我就不該相信你,我還以為你多了解夫人呢,原來也是盲狙。"
梁溪挑眉,"拜托,我是傅總的秘書,又不是夫人的秘書,我怎麼可能了解。不過以女人的角度,她不該不喜歡啊。"
"那可能你不是女人。"雷森也不跟她瞎扯,拿了車鑰匙就走。
梁溪端著咖啡,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時,林宛白與傅踽行正在打情罵俏。
林宛白坐在他的腿上,舉止親密。梁溪站在門口。見此情景,她又立刻退了出去,但並沒有把門關上。
林宛白並非是在辦公室內亂來的人,是傅踽行的鍋,是他把她拉到腿上的。
她無聲掙紮,回頭瞪他。
但傅踽行卻絲毫不為所動,微笑著看著她,對門口等著的梁溪淡淡喊了聲,"進來。"
梁溪進來,兩人的姿勢並沒有變化。
她走到辦公桌前,放下咖啡後,問;"夫人想喝什麼?"
傅踽行說;"給她泡一杯茶就行。"
"是。"
等人出去,把門關上,林宛白才有掙紮起來,"你夠了你,趕快放開。"
"還生氣麼?"
"生什麼氣?,我沒生氣。"
"好,那今天就抱著你辦公吧。你今天的香味很好聞。"他說著,在她耳側輕輕聞了聞。
林宛白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嘖了一聲,說:"傅踽行,你不怕被你的員工詬病麼?"
"詬病什麼?我抱的是老婆,又不是別人,老婆也不給抱麼?"
林宛白瞧著他現在的樣子,心裏有好多種感覺交織著,她是很喜歡這樣的親昵,可這兩天下來,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一場夢。她的夢裏麵,傅踽行才是現在這個樣子。
霸道且溫柔。
她覺得,他們應該要好好的聊一聊,開誠布公的,坦坦誠誠的,深入的聊一聊。
又有人要進來,林宛白趕忙從他身上下去,說:"我去睡一會,你工作吧。"
他這會倒是沒有強人所難,鬆了手,讓她好好休息。
進了休息室,如他所說,床換了,換了一張大的,而且看起來更軟,她躺下來,確實還挺舒服。
她是真的有些累的,躺下去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外麵,梁溪泡了茶進來。
傅踽行讓她把茶水放在桌子上就可以。
她放下後,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眼,而後又看了看那張被嫌棄的辦公桌,問;"夫人不喜歡那張桌子麼?"
傅踽行喝了一口咖啡,說:"花裏胡哨的,她不喜歡。"
她哎呀了一聲,抓抓頭,說;"我還以為她會喜歡呢。"
"你喜歡可以拿回家用。"
她笑了笑,問:"要給錢麼?"
傅踽行抬眸,輕笑道:"不用。"
"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
林宛白一直睡到中午時分,傅踽行拉她起來吃午飯,這邊有一套洗漱用品,還有一套她的護膚化妝品,置辦的特別齊全。
林宛白簡單洗漱後,出去跟他一塊吃飯。
睡了一會,人倒是舒服很多,飯菜皆是她喜歡的。
她在他對麵坐下來,說:"我這周五要去巴黎,一月之前我就答應凱文了,一定要去。"她刻意強調。
"大概要幾天?"
"差不多三四天吧,我順便逛一逛,跟朋友聚一聚。"
"好,我安排一下,看能不能抽出這幾天跟你一塊過去。"
"你也要去?"
"嗯。"
"你去做什麼?你又不喜歡。"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前兩年我不也一個人去的麼。"
他不語,但態度也很明確,默了一會,他突然開口。說:"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去。"
"嗯?"
"年年都去,就有新鮮感,同一個品牌,你已經連著去了四五回了。"
林宛白笑,說:"這次不是之前那家,而且,這一次是傅渺壓軸,我當然要去看。我要看看她如何出醜。"
"你怎麼知道她會出醜?"
林宛白咯咯的笑,說:"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美好的願望,一般是不會有錯。她也很厲害啊,能上這樣的大秀,說明在國外時尚圈內,她混的非常不錯,並小有名氣。"
"如果做的足夠驚豔,說不定真能火到出圈,到時候在圈內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她得感謝我,不與她走同一條路,不然哪兒還有她的立足之地。想想以前念書的時候,一路被我壓上來的,每次大考,一出年段總排名的時候,看她那個黑臉,我真的是高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