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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完後,王德軒笑眯眯地說:“來啊!你們今日個就把大煙癮過個夠,以後啊就很難了!”“啊?這是啥意思呢?嗬嗬嗬——”唐思穎不解地說。高玉進笑嘻嘻地說:“我舅舅的意思說,以後呀咱們必須把大煙癮給戒了,要不以後會倒黴的!”“哈哈哈,我不信!咱們為革命把家裏財產都用得差不多了,家裏人都不知把咱們能罵多少遍,咱們還不是照樣幹革命嗎?不管咋說,咱們可是為革命出盡了力啊!難道咱們抽幾口大煙都不允許嗎?我才不信呢!”高玉進也覺得有道理啊,難道不是這樣嗎?

他們三人躺下裏雲裏霧裏地抽著大煙,一邊聊著天,談論天下大事。王德軒說:“你們倆個是舅舅最佩服的人,說實話呢,你就一輩子不服人,可是對你們很 看重的。你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眼光遠大啊!放著自己少爺不當,為了天下大多數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不惜把自己的錢財用盡用光,光著一點,就很了不起啊!”“舅舅您過獎了!我們上大學,長了見識,感到這世道太不公平,為啥大多數窮人那麼吃苦,可就是依然受窮受可憐,根本原因就是馬克思所說的,是被統治階級長期壓迫的緣故,所以我們一定要打破這個吃人的舊世道,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讓大家都有飯吃,耕者有其田,勞動有飯吃的社會啊!”“唉!舅舅擔心的是恐怕以後共產黨真的坐江山了,他們會不會很公平地對待你們呢?以後的事情很難預料啊!”“舅舅您說以後共產黨會對我們這些才東家的少爺不客氣嘛?嗬嗬嗬,我想不會吧?我們把腦袋掉在褲腰帶上,鬧革命出生入死的,咋會呢?絕對不會的!”唐思穎和高玉進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地。

王德軒說:“嘿嘿,但願能像你們說的,那樣好啊!你舅舅也能沾上點光啊!哈哈——睡吧,國民黨的省保安參議家裏睡著兩個共黨分子啊!哈哈哈——”“老舅真會開玩笑啊!不過,舅舅,我想問你,你為啥加入的是國民黨,卻老給共產黨幹事呢?”“嘿嘿,不瞞你們說,我啊,就是從那次中原大戰後,對老蔣就看透了,他不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跟著他幹事情不會有啥好結果的,所以我就回來了,別人問我,我就說,王家就我一個獨苗苗,所以人家都笑話我怕死,西坡村的盧三娃就欺負我呢,我當年就沒有客氣,到省裏找楊虎城弄了個縣兵役科科長,把盧三娃嚇得不停地給我回話呢,還給我送了很多大煙土,一掛大車和好多糧食……“那你給我們幹事情不怕連累麼?”“怕啥呢?你們共產黨人很講義氣,你想想,向你們這些少爺們,那個家裏缺錢花呢?還不是為了一個理字,為了給多數人行善做好事,你說說,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在說我跟盧三娃賭氣,還不是為了一個理字嗎?”“哈哈,想不到我舅舅也愛跟人賭氣啊?”“不不,你不知道盧三娃那囂張勁,差點沒把你舅舅的小命給要了呢——”“哦?”王德軒就給他們兩個講起了和盧三娃的故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