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聽了李錦悅的這話之後,便就是不再勸她,隻是連忙答應:“大小姐放心,剛好最近研究出來了一個新的襦裙樣式,還沒有正式做出樣衣來,現如今便給大小姐做好了。您不為難我,我自然是不能讓您失了體麵的。”
李錦悅聞言倒是有些驚訝,自己方才不過是懶得再挑來挑去的,所以才這麼說的,可是沒有想到這裁縫竟然是當真了。
不過現如今李錦悅也不想拒絕,一來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二來則是自己也想知道自己若是穿了新樣式的襦裙,這李若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
這裁縫將裙子滾邊和繡花的細節又同李錦悅確定了一番之後,這才將李錦悅的尺寸收好了,準備回去趕緊給李錦悅將裙子給裁出來。
四月三十,皇帝攜皇長子百裏瑄,皇子百裏澤動身前往稷山,祭祀天神,以希求今年能夠五穀豐登,百姓豐衣足食,天下太平。
馬車之內,皇帝和百裏瑄正在下棋,隻是無論是誰這心思都不在下棋之上,尤其是皇帝,原本大好的局勢卻因為晃神而落錯了一個子,而後便是滿盤皆輸。
“哎,下棋都能輸了,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有些麻煩。”
百裏瑄知道皇帝在愁什麼,便就是一邊收整棋子,一邊安慰道:“父皇莫要憂心,一盤棋而已,並非是上天給您的暗示,隻是因為您已經在憂心這件事情,所以才不能專心下棋的。心境已亂,棋下不好也是正常的。”
皇帝聞言就是眉頭微挑,自己的這個兒子明明遠離朝堂,卻是什麼都知道,要不是他並沒有從政的意思,自己定然是會將他提防的死死地。好在他並沒有爭鬥之心,這才讓自己能夠放心的將什麼事情都同他說道。
“看來瑄兒已經是聽說了?”
百裏瑄聞言先是心中一緊,生怕自己一句不慎就將自己在外收集消息的那些暗樁給暴露了,便就是思索再三才同皇帝說道:“這消息已經傳了好幾個月了,父皇都沒有下令讓他們不許再說這個消息,定然就是真的了。更何況現如今京城也是許久未曾下雨,別的地方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聽到百裏瑄這麼說之後,皇帝就是長歎了一口氣:“哎,這次去稷山希望天神能夠給我一些指示,畢竟這到最後真正受苦的還是這天下的黎民百姓。”
看到皇帝這副模樣,百裏瑄的心也不免沉了沉。自己的父皇並沒有誇大其詞,這一次的幹旱的確是比自己想象當中的還要麻煩一下,至少從開國以來,就沒有這麼幹旱的時候。
這一路上,無論是百裏瑄還是皇帝各自都有各自的憂愁,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唯獨那在後麵馬車坐著的百裏澤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你說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來祭祀這種事情向來都隻有嫡皇子,之前那幾年他身體不好便就是一直我接替他的位置,可是今年她竟然又重新出現了,父皇也竟然就這麼應允了,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