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瘋子拄著拐杖後退,身子如同果真長著三條腿一般退的飛快,進的也飛快。在蕭然還未來得及收手時,徐瘋子已經近前,拐杖也已經點了出來。隻一招,蕭然就敗了下來,被徐瘋子重重的點了穴道,不得動彈。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憑你的武功還不配做李公子的哥哥,但若是論你的見聞做他哥哥倒也不枉費了你。今日我暫且饒你性命,希望來日你能助李公子一臂之力,共同抵抗外敵。”
說完徐瘋子就走了,留下低頭恭送的範敏和無奈且動彈不得的蕭然。徐瘋子去哪了,沒有人知道,甚至是整個範家的人都打聽不到,所有的人都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拄著拐杖不瘸的人還帶著一個身心萎靡的年輕公子,這是範敏從範家人口中問出來的結果。蕭然隻是告訴她,如果他想讓你找到,就不會專程跑到這裏把李三帶走了,你們範家的人肯定都是事先被他收買過的。範敏無言以對,她隻能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未婚夫的出現。
李三的事跡也就在江湖中掀起一股高潮而已,當兩廣總督鄧廷楨來到廣東的時候,李三已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才想起來的對象,這個時候人們高談闊論的隻有義律和林則徐。對於林則徐的禁煙,很多人雖然支持,但也不敢過於聲張,畢竟整個廣東省都在義律的勢力籠罩當中,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然而普通的人們不敢說三道四,那些有兩下子,自認為還能拿得出手的人卻變成了長舌婦,一個個毫不忌諱的大聲喧嘩,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可估計的後果。有些人說義律的無能,見到林則徐也不給他一個下馬威,畢竟這裏是你義律的地盤,他林則徐隻是一個外來客算不得什麼;也有人說義律太過囂張,竟然敢明著跟朝廷命官幹,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說什麼的都有,但也各有各的理由。
郝天琪也在談論,他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到廣西,所以他決定不幹出一番事業就決不再踏進廣西的魚龍幫,所以他也決定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些達官貴人,比如義律或者林則徐。
“義律算什麼?林則徐大人一來到廣東,他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隻會待在驛館,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的人在廣東一個二流的青樓,魚龍幫自從籠絡了整個廣西,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一般湧向郝天琪的腰包。現在的他揮金如土,自己一個人包了青樓的半數女子共處一室,陪著他把酒言歡。郝天琪明白一個道理,消息傳播最快最廣的地方就是青樓,所以郝天琪才拉了半數的青樓女子陪伴自己,他要的不是解自己的寂寞,而是讓別人看到自己,注意自己,這已經是他進二流青樓的第三家了。
俗話說事不過三,這一次應該有人來找自己了吧。果真如郝天琪所料,今晚的確有人來找他,來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一群官差突然就湧進了漫煙閣,不用分說的就衝到郝天琪所在的房間,然後趕走那群驚魂失措的女子,這裏隻剩下郝天琪一人。
郝天琪依舊端著酒杯,好像這些人的到來他早在他的預算之中,雖然打擾了他的雅興,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怪罪。即使要怪罪也要看對象,官差是他這些幫中兄弟最不敢惹的主。
“你就是郝天琪?”
這個時候從眾多擁擠的官差中快步走出一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腰間斜跨著佩劍,穿著官服,擺著官威,怒目等著郝天琪。
郝天琪看著來人,緩緩的泯了一口酒,然後開口問道:“你又是何人?”
“我乃奉義律大人之命特來請你回府一敘。”
衙役說完不容郝天琪多說,帶著人就把郝天琪給架走了。他們想要帶著郝天琪,但郝天琪卻不幹了,雖然他是故意如此而為想要引起這些大人物的注意,卻還不想表現的如此心急。所以他反擊了,在他打倒三個侍衛的時候還是被一個侍衛的刀橫在脖頸,郝天琪無奈隻得任他們綁著自己,被帶到義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