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莊文婕把燈打開了。或許是習慣了,黑暗突然被明晃晃的燈光刺了眼,常營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始終低垂的腦袋,嘴裏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莊文婕從小白的手中接過常營,“不好意思啊,這麼晚還讓你送他回家,改天我們倆一定好好請你吃個飯。”
“沒關係的,嫂子客氣了,正好我也住在這小區,舉手之勞而已。”
小白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表情是否十分猙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宴會,小白請了很多父親以前的朋友,來參加自己的宴會,其中自然少不了常營。準確來說這是為了他小白才同意辦這次宴會。
不過第1次邀請他的時候,他直接拒絕了自己。小白本來已經不抱有能見到他的希望,卻沒想到他竟然和他的朋友一塊來了。
送他回家也是小白主動提出來的,剛才在飯局上,他一直在喝酒。自己問他什麼問題,他也隻是很簡單的回答,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因此這一次主動之中,其實暗含著小白的心思。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常營竟然已經和莊文婕住在一起了。如此一來,自己這一舉動就仿佛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盡管莊文婕的舉止得體,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是小白卻覺得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無言中諷刺著自己可笑的企圖。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送白小姐了,我先帶著他去收拾一下,喝了這麼多酒,晚上肯定不好睡。”
小白沒有再說話,很自覺的退到了門外。那莊文婕自然也沒有愚蠢到再和這個對自己丈夫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進行任何交流。
莊文婕先是將常營扶到房間的床上躺下,隨後又走到門口將門關上。漆黑的夜讓她已經看不清楚外麵所有的場景。那小白也倒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莊文婕站在門口愣了幾分鍾,隨即又打起精神去給醉酒的男人收拾清潔。
“文婕,文婕……”
莊文婕聽到常營的嘴中嘟囔著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她一邊將常營的衣服脫下,散了他渾身的酒氣。一邊拿出紙巾,擦幹了自己的眼淚。
“文婕,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再想著別的男人,你能不能忘了他隻愛我?”
常營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可是酒精總是能讓人麻痹自己的神經。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了家,也知道照顧自己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愛人。因此在看似無意卻有意識的,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最耿耿於懷的事情。
如果說剛才莊文婕心中因為常營的醉酒以及和其他女人一同回家的行為,而感到十分憤怒又失望。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她仿佛知道了常營如此放縱的原因。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毛巾,坐在床前看著醉酒的男人,因為酒精而難受不已。他的臉有些發紅,肯定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可是緊鎖的眉頭卻不隻是因為酒精致使的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