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腳步聲，很快的，餘霏喘著粗氣出現在柯宸和顧翌麵前。
剛剛她在車裏聽了許久，本以為柯宸會反駁，會解釋，可是柯宸一句話也沒說。
“住手！”
柯宸沒想到餘霏會過來，冷臉問：“你怎麼過來了？”
餘霏走上前，推開顧翌身邊的兩個人，護在了顧翌跟前，“宸，你即將結婚了，我也不會繼續纏著你，請你放過顧翌，讓他走吧。”
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琢磨和思考。
“霏兒，你都聽到了？”柯宸的筆挺的站著，躲在手背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是，我都聽到了……”餘霏站在門口，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裏的神色。
柯宸不想讓餘霏誤會，事到如今讓他心痛的是餘霏不相信自己，“你相信他？”
顧翌已不是一次在餘霏麵前提起柯宸的種種。
當年餘霏在顧翌這邊跌了不少跟頭，她知道顧翌的話不能全信，然而現在她在氣頭上，說話多多少少有些衝。
顧翌的眸光在餘霏和柯宸臉上劃過，眼裏的笑容輕不可見，“霏兒，我不想讓你和柯宸的關係變得很糟糕……”
餘霏垂著頭，一直未說話。
站在顧翌身邊的幾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視線都落在柯宸身上。
“柯總，我們……”
“把人帶走！”柯宸冷然說著，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抓著顧翌的人看看餘霏，對柯宸說：“柯總，那……”
柯宸知道說的是餘霏，出聲的時候，聲音冰冷，“霏兒，你讓開！”
餘霏依然站在顧翌跟前，直視著柯宸的雙眸，“這幾年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就算是給他足夠多的教訓，你放過他吧。”
“你——”柯宸上前一步，拉著餘霏走了出去。
小房子的門關上，柯宸三步並作兩步，大力拉著餘霏走到樓下。
被樓擋住的地麵上漆黑一片，樓上有零星幾盞晦暗的燈光。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睡去。
“回去！”柯宸已經把餘霏帶到餘霏的車前。
黑暗中，餘霏看不清柯宸的目光，但她的語氣始終堅定，“宸，我希望你能放過顧翌。”
“放過他？不可能！”柯宸冷聲說著，“你應該知道，你越是護著他，越是讓我覺得厭煩。”
“他已經遭了很多罪，受了很多苦，該償還的他已經償還了。”
柯宸全身森寒無比，聲音也像是被寒風浸過，“你不是法官，沒有權利決定他怎麼樣！”
“我隻是請求你……”
“為了他你請求我？”驀地，柯宸發出刺耳冰涼的笑聲。
餘霏上前幾步，來到了柯宸跟前，“宸，就算我求你，放過他可以啊？”
柯宸思思盯著餘霏，眸中寒光乍現，“如果你不求我，或許我還會仁慈點放過他，但是現在……你想都不要想！”
“宸，你在鬧什麼別扭？”餘霏抓住了柯宸的胳膊。
柯宸盯著胳膊上的凍得發紅的小手，冷冰冰開口，“如果不是我發現顧翌的存在，你根本不會告訴我吧？如果不是我想要抓住顧翌，你應該會把他悄然送走吧？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不是這樣的……”餘霏隻是不想讓柯宸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