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慧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立即裝瘋買傻揮舞尖叫起來,阮思嫻冷笑著走近。
柳心慧慌的極力往牆角縮去,“你別過來!啊——別過來!”若果一來是她的尖叫是裝的,可等柳心慧看清阮思嫻眼眸了瘋狂的恨意之後,她那破音的嘶吼是徹底被嚇破了膽。
阮思嫻一步不走進,腦海裏回想起當初自己在監獄裏的日子,那些,她也想著樣缺過,可手指還是被人一點點刺破,那跳進皮肉的細針深深破壞了她手部所有的神經。
阮思嫻一棍滾揮過去,電棍的電流瞬間將柳心慧擊軟倒地,她起不來,隻癱軟在地上,痛哭流涕乞求,“阮思嫻,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阮思嫻麵無表情說,“柳心慧,我不會殺你。”她捏著柳心慧的下顎,把帶進來試管中的藥劑灌進去。
柳心慧拚命搖頭拒絕,“我不要喝……阮思嫻,你饒了我……”阮思嫻麵部改色的灌完藥劑,才甩開人。
柳心慧立即抱著肚子打滾,眼淚鼻涕四流,“好疼……好痛啊……”阮思嫻冷眼看著,“柳心慧,你當年派人暗地裏在監獄對我動手時,可比這更疼千倍百倍,三百多個日日夜夜,我每天都飽受折磨,如今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阮思嫻沒帶幾分鍾就離開了,柳心慧已經痛的產生的幻覺,在地上拚命撲騰,像是溺水之相。
阮清明出了病房門,便恢複了平靜,可她並沒有感受到多少報複的快感,胸口好像擠壓著一塊大石頭,悶的喘不過氣來。
她低頭望了望自己的一雙手,眼眸傷過深沉的痛苦,把那些痛苦還給了柳心慧又怎麼樣,自己的手還不是永遠都拿不起畫筆了。
小姨為了幫阮思嫻治手,帶著她跑遍了大半個星球,可她的手也隻能回複到正常人的三分之一水平,平時不注意看不出來,可是像畫畫彈琴這樣的精細活,她這輩子都碰不了。
……
阮思嫻來到孩子的病房門,收拾好心情,提前戴上微笑,這才推門進屋,可見到屋子裏的傅明予,她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你來這裏做什麼!”
她冷著臉,把正和傅明予嬉戲的寶寶拉過來,特意隔開兩人,“傅總,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們這裏不歡迎外人。”
傅明予和她對視,把我不是外人幾個字硬生生咽回去,她眼裏不是嫌棄就是戒備,倘若她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孩子的身份,估計她又會帶著孩子消失。
他不想再等一個四年。
隻好誠懇解釋說,“我沒有惡意,隻是在走廊上見到他一個人,所以便送了他回來。”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好臉色,“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一而再再而三被下麵子,早已高高在上的傅明予早已抑鬱不快,他眉頭微蹙,可可視線對上阮思嫻眼底的厭惡之後,卻又瞬間失了戾氣,他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可這時,一側的寶寶卻說:“媽媽,是寶寶的錯,寶寶不該偷跑出去,你別怪這位叔叔好不好,我很喜歡他。”
阮思嫻渾身一僵,眼眸飛快傷過一絲痛苦。
寶寶不過和他見了一麵就喜歡上了他……血緣關係,竟然這麼奇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