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晩嚇壞了,她驚恐的眼睛對上了來人那雙在黑暗裏亮得迫人的眸子。
“你……”
慕晩虛驚一場,神經緊繃的她鬆懈,大口大口的喘氣。
剛才,差點沒把她半條命都嚇沒了。
她一條賤命不要緊,但厲承風不行。
“嚇傻了?”啪嗒一聲,臥室內的等全都亮了起來,厲承風笑吟吟的睨著她,很興奮雀躍。
慕晩站直了身體,沒好氣的埋怨:“我能不生氣嗎?大晚上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你心虛。”
“我才沒有。”不過慕晩想到自己剛才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肯定被厲承風貽笑大方,還叫老公呢,結婚三年,人家不也沒有承認嗎?
慕晩察覺到男人攝人的目光在盯著她看,她伸出了小手,做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剛才情急之下,我不小心說了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你不要當真?”
厲承風臉一沉,不斷靠近她,近得能看到彼此臉上不可查的毛孔。
“不要當真?”
慕晩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自己的地位,我剛才叫你老公是嚇唬嚇唬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慕晩忽然察覺腰部有雙手握著她。
她不可置信的低頭一看,這時,一個力道讓她衝到了厲承風身上。
厲承風悠悠的道:“再叫一遍。”
“叫……叫什麼?”他有毛病嗎?
“你剛剛在黑暗裏怎麼叫我的?”
厲承風發現聽著那個稱呼,心裏格外的愉悅,迫不及待的想聽第二遍、第三遍……一直到永遠。
慕晩噤聲。
她怎麼好意思叫出來?
她摸摸頭發,微微扭動身體掙紮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剛才怎麼叫現在就怎麼叫,快點!”厲承風已經等不及了。
“老公……”
女人低著頭,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再叫一遍。”一遍根本不夠。
慕晩懊惱,厲承風有毛病嗎?“老公!”
她還是不爭氣的叫了出來。
厲承風風蝕殘卷的吻了過來,一隻手從她纖細的腰部一直往上,輕輕的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更加靠近自己。
他用沙啞難耐的聲音,低沉的道:“我很喜歡,以後就這麼叫。”
“你沒毛病?”
厲承風不悅的咬了她一口,“想造反?”
“不是。”厲承風是不是今晚變了一個人,感覺完全不像他了。
他怎麼會那麼溫柔?竟然抱著她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燒烤味和啤酒味。
然後輕輕的放在床上,緊緊摟著她,即使什麼都沒有做,但兩人卻靠的這麼近。
室內的燈重新被關上,黑暗的夜裏,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慕晩顫了顫聲,很想說出口,但她也沒資格問。
“想說什麼就說,別遮遮掩掩。”
慕晩受到了鼓勵,鼓足勇氣,眼皮微抬,“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話嗎?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能把你留在身邊?你當我厲承風是什麼人?”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慕晩高興得似乎全世界都開了花。
“睡覺。”
慕晩乖乖不說話,她今晚已經能做一個好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