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風等了足足有十分鍾,期間不斷有女人過來跟他搭訕,他勉為其難跟她們說了幾句,順便也讓慕晩看看他的行情。
厲承風也沒料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得如此卑微。
卑微到想方設法讓女人喜歡,讓女人離不開自己。
慕晩如罌粟花般,是毒藥,但一旦染上,便再也不想戒掉。
當終於看到慕晩笑盈盈的走來,穿著小禮服的她,顧盼生輝,端莊溫婉,所到之處,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還不快點過來!”
厲承風張開雙臂,示意她趕緊過來,以免被其他男人覬覦。
今天獵豔的女人多,但男人也不少,都是些富家少爺,看他們的眼神都知道,他們喜歡慕晩這類型。
厲承風剛剛還一肚子氣,見到她的笑容,特麼的,一窩蜂全都不見了。
果然有毒。
抱到了心愛的女人之後,厲承風蹙額,不爽的怒斥:“去哪裏了?我不是警告你別隨便亂跑的嗎?你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慕晩不想聽到他的聲音,隻是把唇輕輕貼在他的唇上,堵住他傾斜而出的話。
厲承風仿佛被治愈了,立刻眉飛色舞的看著不遠處的寧澤鑫。
那眼神仿佛在挑釁:看到了嗎?慕晩是愛我的,你不會有機會。
而寧澤鑫回了他一個幼稚的眼神。
慕晩被厲承風拉著坐到了精致的真皮沙發上,他看到她興趣缺缺,滿臉憔悴,不由得問:“哪裏不舒服?”
“我好得很,沒有哪裏不舒服。”慕晩公式化的回答,很機械,不帶一點感情。
“認真說話。”厲承風惱怒的警告。
慕晩勉強擠出笑容,卻止不住回想起那段錄音的事。
“我很認真啊,我休息一下,你出去幫忙吧。”慕晩暫時不想見到他,她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用什麼樣的姿態跟他相處。
她被他定義為玩物。
玩物。
沒有自己的意誌思想,隻能任由他支配,他叫她往東,她不能往西。
厲承風把她拉起來,“我們回去。”
或許厲承風的決定是錯誤的,今天根本不該來這裏。
“沒事,讓我休息一下。”
有女人過來拉著厲承風,愉快的跟她攀談,說著一些慕晩也不懂的金融術語。
剛才她看到,厲承風在跟不同的名媛之間遊刃有餘,每個名媛跟他看起來都是那麼般配,而她從頭到尾便是一個跳梁小醜,厲承風給幾塊糖她便俯首稱臣。
可她確確實實愛上了他。
即使他心裏從來都沒有她的的存在。
慕晩深深的吐了口氣,厲承風沒有走遠,當著她的麵跟一個女人愉快的交談,她要出去外麵透透氣。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好幾個保安圍堵一個女人,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孩子,但她手裏的那把刀卻對準孩子。
女人頭發淩亂,臉色蒼白,憔悴不堪,她手中的刀亮著雪白鋒利的光芒,衝著保安大喊大叫:“你們讓我進去,不讓我進去,我就立刻殺了這個孩子。”
“住手,放開孩子!”
慕晩膽戰心驚,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揪緊了。
好可怕,女人手裏抱著的,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看起來那麼小,睜著一雙圓溜溜葡萄般的閃亮眼睛,不諳世事,仿佛降落塵世間的天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