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鑫清清楚楚的記得,剛才厲承風親口承認慕晩是玩物,那麼篤定。
他已經無法思考厲承風是不是開玩笑了,因為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慕晩被欺負。
寧澤鑫拍拍吳超群的後背,“幫我看著我家裏,我先走一步。”
“哎!”
吳超群叫了一聲,但是寧澤鑫早已一溜煙的走人。
吳超群灰頭土臉,自帶秋風掃落葉的哭喪表情,他伸手摸了摸吃了一拳頭的臉,好疼。
這什麼跟什麼,他還生氣呢,讓他幫忙看著寧家,他有什麼好心嗎?
算了,他就是那麼好心。
寧澤鑫開車追在救護車後麵,緊咬著不放。
剛到醫院,寧澤鑫立刻衝上去,推開慕晩,示意她:“你先去休息,我來推。”
“我來就好。”慕晩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但她想送厲承風到急診室。
她知道他很疼,剛才在救護車上,醫生護士已經努力在止血了,可是沒用,厲承風還在流血,那猩紅的鮮血刺激了她的眼睛。
她不能走。
“聽話。”寧澤鑫催促。
但慕晩義正言辭的推開他,篤定的道:“我不走,我是他的妻子。”
她已經沒有家了,這輩子隻有厲承風一個親人,盡管他把自己當做玩物也好,什麼也罷,但不可否認,他給她帶來了很多溫暖,今晚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還幫她當了刀。
慕晩喜歡厲承風,毋庸置疑。
此刻,她心裏忽然又有了注意,既然他還沒真正意義上喜歡她,那她會學著去愛他,讓他真正愛上她,即使失敗了也無妨。
就這樣,慕晩推著救護車不放,而寧澤鑫卻遠遠的被拋在身後。
他淒涼的一笑,厲承風還是贏了。
厲承風幾近昏迷,但尚存一絲意識,聽到寧澤鑫讓慕晩走,他努力想睜開眼睛,但睜不開。
“承風,我喜歡你,你要堅持住。”
還能聽到慕晩的聲音,證明她沒走。
厲承風虛弱的哼了一聲,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肯服輸,而是說:“我隻是皮外傷。”
如此輕描淡寫,似乎血流不止臉色蒼白如紙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慕晩站在急診外麵,沒多久,吳超群趕來了。
吳超群邊走邊穿白大褂,慕晩艱難的張了張嘴,吳超群立刻說:“怕了你們了,放心,我不會讓他死在我手上的,我會保證他的手上不留一點疤痕。”
慕晩點點頭,感恩的頷首。
慕晩站在急診室外麵,急診室來來往往,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有點刺鼻。
記得當年,慕晩在這裏送走了她的媽媽,她很討厭來醫院,這些年每次生病,忍一忍就過去了,反正慕家有慕昕這個寶貝女兒,沒有人會疼她。
她焦急如麻的走來走去。
忽然,一杯溫暖的奶茶遞給了她。
慕晩抬眸,寧澤鑫握著她的手,把奶茶放到她的手心,“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出來了。”
“我怕。”
慕晩強撐著的身體頹了下來,她靠坐在椅背上,手中的杯子已經捏到快要變形,她仍然是不喝一口,眼神癡癡的看著手術室的方向。
但還沒過半個小時,吳超群便從裏麵出來,瀟灑的把白大褂拋給了一名護士,他糾結著:“你們千萬別跟醫生護士計較,這年頭醫患關係嚴重,尤其是跟你們這種土豪,我們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