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晩擦了擦鼻子,厲承風察覺到不對勁,立刻焦急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不舒服也出來找他,他的心情鬱悶又愉悅。
“你才不舒服,以後別喝酒了。”
慕晩看到桌子上一大堆酒瓶,男人臉上微微伸出了汗水,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是胃疼了。
他的胃一直都不好。
她輕輕靠近他,顫抖的說:“我扶你走出去吧。”
“不用,我沒事。”他一個大男人讓她一個瘦弱的女人來扶,不像話。
“你在我麵前還逞強。”
“沒有。”
看到慕晩的眼神,厲承風繳械投降的讓她扶著,心裏卻在暗暗發笑,看來苦肉計是屢試不爽的,不過今天這出苦肉計,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慕晩想送他去醫院,厲承風死活不肯,“死不了,隨便買點藥就好了。”
“不行,要去。”慕晩很堅持。
“我說不用就不用,不用浪費時間了。”厲承風把車鑰匙扔到了她的手上,“我酒店裏有藥。”
上車後,慕晩在後視鏡中看到,男人疼得發白的臉色,卻依然雲淡風輕的忍耐著,當她是傻子,什麼都看不到嗎?
“吃胃藥就好,不礙事。”
還說不礙事!這男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慕晩無話可說,頓了很久,淡淡的嗯了一聲。
車子停在了厲承風住的豪華酒店,慕晩有些發怵,,不知道該不該跟他上去。
“那個……”慕晩躊躇不前,滿臉掙紮糾結著要不要跟他上樓。
厲承風痛得站不住,卻努力揮開了她。
她不願意,他不會勉強她。
“都疼成這樣了,你還能走嗎?”慕晩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們男人為什麼這麼喜歡喝酒,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還拚命折騰。”
“今晚大家都不好受。”
她沒走,而是扶著她,她身上的香氣滲入了他的鼻尖,瞬間通體舒暢。
“恩?”
大家都不好受,包括他嗎?
慕晩沒再問下去,她知道他疼,當電梯到來時,她立刻把他推到了電梯內。
空曠豪華的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緊閉的空間內夾雜著兩人的呼吸。
男人即使疼得發抖,卻絲毫沒有減少與生俱來的英氣,站在她的身邊,仿佛是一個溫暖的依靠,讓她情不自禁的靠近。
慕晩口幹舌燥,把頭撇過一邊,掩飾她心底的燥熱。
嗷,她對自己心服口服。
誰都沒有先開口。
電梯門終於打開,慕晩仍站在電梯內,沒有挪動的跡象,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濃重了。
“怎麼回事?”厲承風看到她的苦惱,馬上怒火中燒,“是不是不想跟我來?你不想來就直接說,我不會勉強你。”
他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他跟慕晩在一起,任重而道遠。
他對她遠遠沒有達到許文峰對吳琳的那樣。
慕晩對他有怨言也是應該的。
見厲承風在生氣,慕晩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緊張才失神的。
她趕緊跑出去,小鳥依人的站在他身邊,把他堅毅的手臂搭在她瘦弱的肩頭上。
“我不是,你別誤會。”
慕晩怕自己說多錯過,沒多說一句話。
厲承風很受傷,他以為慕晩會走,但沒幾秒鍾,她馬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