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不好,為什麼不說?”厲承風吹鼻子瞪眼,惱怒的盯著躺在病床上的虛弱女人。
“沒有啊,我身體很好,這次是太累了,以後我會注意點。”她微笑著打馬虎眼,他並不是真正關心她。
厲承風已經拿到了病例,可她卻在逞強。
他苦笑,他們之間缺失的這三年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他已經在努力,而她一直在逃避。
他不知道她在他身邊是否快樂。
厲承風站起來,說:“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剛走到醫院樓下,便接到了張鵬發來的資料,他的臉黑到了極點,不,他不能輕易相信。
他找了許文峰出來。
在醫院附近的酒吧,厲承風一來便直接喝了兩瓶洋酒,但是再多的酒都麻痹不了他的神經,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承風,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這還沒到瀟灑的時間,你這麼急急把我叫出來,實在是匪夷所思,你該不會是跟慕晩鬧掰吧?”許文峰看時間還早,頓覺不正常。
男人喝酒,無外乎事業和感情。
厲承風的事業自然是沒問題的,那出問題的肯定是感情。
“其實感情是需要經營的。”
“她都不信任我,怎麼經營?”總是在他麵前逞強,顯得她很無能。
許文峰唉聲歎氣,他們都已經結婚了,著急什麼?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尤其是兩個相愛的人,當年你們分開估計有點誤會,厲承風就不能大度一點,別跟女人計較了嗎?
“你想想,你們已經結婚了,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了。”
“可是她根本不是心甘情願的。”
她在隱瞞他,不情願跟他說實話。
對於三年前的事,她隻字未提,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對他沒信心。
再次喝了幾口酒之後,厲承風站起來便告辭,死就死吧,他要問清楚。
在走去醫院的這不算長的距離裏,厲承風步履沉重的邁不開步子,好幾次打了退堂鼓。
在病房門外,他聽到慕晩在高興的打電話。
他一身酒氣的進去,抓起了她的電話掛掉,這一刻,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勇氣,他問:“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慕晩被他身上的酒氣暈染了,很不好受的捂著鼻子。
“你嫌棄我?是不是我覺得我沒有其他男人好?是啊,三年前你跟其他男人生了孩子,三年後,在你眼裏,我依然什麼都不是。”
他苦笑,聲音冷到了極點。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他發了什麼瘋?
“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你敢說這三年你不是這樣過來的?”厲承風得到了資料,所以才會去酒吧喝酒買醉。
“我在你眼裏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慕晩的眼淚決堤,“自始至終不相信我的人是你,三年前,我出車禍了你知道嗎?你跟鬱晴在一起,我打電話跟你求救,你視而不見好嗎?”
隱忍了三年,這一刻,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她委屈了三年,可是在他看來,根本什麼都不算。
她掀開了被子,頭昏腦漲的跑出去,醫院內死氣沉沉的刺目的白色,刺激了她的眼睛,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病號服,看不清眼前的路。
所謂的調查,就是調查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她要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這三年還會過得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