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意識到這一點，她不敢扭過頭，她岣嶁著身體，提心吊膽。
“小張，我對你也不賴，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姑娘，可你為什麼？”慕晩想不通，她幫小張指點過好幾次方案，她不求她知恩圖報，但也別背叛她。
如果不是她有二手準備，會不會她辛辛苦苦付出的心血會毀於一旦？
思及此，心中仿佛被千斤巨石壓下，沉重到無法呼吸。
人生最難受的莫過於背叛。
“我沒有啊，總裁夫人，你胡說什麼？”
小張捧了一捧水狠狠的澆打在臉上，她轉身後，揚起了尷尬的笑容，極力掩飾心中的不安。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
也罷，慕晩也不會對她客氣，人善被人欺。
她晃了晃手機，冷冷的道：“我本來還想給你一次機會的，可是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慕晩要報案。
要讓這些人得到法律的製裁。
小張三下五除二奔上前，用力搶過了慕晩的手機，丟到一邊，她白著臉，聲音破碎淩亂，“你……你以為你是總裁夫人就可以隨便冤枉我嗎？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對，她相信那個人會保她的，否則她會曝光，兩敗俱傷。
“還狡辯！”
慕晩怒氣衝衝的大吼，她盯著小張那張看似清純的社會新人的臉，但在這清純的外表之下，包藏禍心。
即便是在她得到證據的情況下，小張依然強詞奪理，努力辯解。
“我真的沒有做過，我冤枉。”小張弓著身體，委曲求全的說，“能不能別冤枉我，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做過，嗚嗚嗚……”
小張聲音很大，哭得驚天動地。
慕晩汗顏，她一個被欺負的人都還沒哭，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先哭起來了。
這是要鬧哪樣？賊喊捉賊，還故意當做哭唧唧的把自己當做可憐人，她才不會罷休。
“我真的沒有做過，總裁夫人，不能因為總裁喜歡你，你就隨便冤枉人啊。”
小張邊哭著，邊偷偷抬眼觀察慕晩。
她很過意不去，但一旦她進了局子，爆出她商業間諜的身份，她會給家人蒙羞，以後在這一行也別想混下去。
她不想，隻能咬牙說謊。
“對啊，我就是仗著他喜歡我，你嫉妒嗎？”慕晩癟癟嘴，彎下腰，想要撿起手機，可她驚訝的發現，小張居然想抬腳去踩她。
那樣狠辣的目光看得慕晩心驚肉跳，她連忙收回了手，避免這次無妄之災。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膽戰心驚的望著小張那張變得異常陌生的臉，她不解的問：“你想踩我？”
“不，我沒有。”
小張以為慕晩要撿起手機報案，她不能被抓，動作完全不受她的理智所控製，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此時，洗手間內變得很靜寂，沒關緊的水龍頭發出的陣陣滴水聲，同時震顫了兩人的心。
一個悲哀，一個害怕，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看。
“夠了，小張，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慕晩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大家出來混也都不容易，她索性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