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晩很不舒服。
似乎聶雨柔預料到她一定會來一樣,是不是意味著那個針筒真的有問題?
一旦聶雨柔跟厲承風吐露這件事……
不行,不能讓他知道。
她飛快的推著厲承風的輪椅,無論聶雨柔在身後說什麼,她都當做沒聽到一樣。
“慕晩,你會再來的。”
慕晩的腳步頓住。
回頭,看著那個麵目可憎的女人,她冷笑,“你這麼自信,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偏偏告訴你,我不會再來。”
即使死也不來。
她來了,表明會受到聶雨柔的威脅。
心中發毛的感覺更甚,總感覺那個針筒有問題,注射到了她的體內,她敢肯定,要不然聶雨柔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停。”厲承風喊停。
慕晩無視厲承風的話,繼續推著輪椅,死活往外走。
一路風馳電掣,不少警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對走得飛快的俊男靚女。
終於到了車庫,把厲承風推到車上,讓司機開車,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不是說要見聶雨柔?”
半途而廢,似乎不是慕晩的風格。
厲承風揪緊眉心,仔細打量粉飾太平的她,她似乎有什麼事在隱瞞著他。
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腦袋懵懵的,他不解的看向女人。
慕晩腦海裏還是回憶起那一幕,她好想打自己幾個耳光,明明厲承風派了那麼多人跟她,可她偏偏作死,一個人單獨行動。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那冰冷的藥水已經注射到了她的身體裏。
她滿目瘡痍,滾燙的眼淚在肆虐,她故意把臉別到一邊去,不想讓身邊的男人擔心。
“怎麼了?”
男人繼續問,眉眼間籠罩著好奇心。
“沒……沒什麼。”慕晩不停的吸氣呼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一點,她不能再想,她越是在意,聶雨柔就會越得逞。
她的雙手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後,趕忙扭過頭,對厲承風扯了扯嘴角。
“真沒事?”
慕晩不善於隱藏情緒。
他感激歲月對她是厚待的,她還是那樣單純,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厲承風珍視的捧著她的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過後,聲音如沐春風般,很有力的道:“有什麼可以跟我商量,不要一個人承擔。”
他會心疼。
眼看著女人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傾瀉而出,厲承風手足無措的掃了一圈,又趕忙一拳打在了駕駛座的椅子上。
司機嚇得白了臉,馬上停車。
“厲總,怎麼……怎麼了?”他說話都哆嗦了,唯恐冒犯了厲承風,吃不了兜著走。
他驚恐的回頭,眼睛都不敢抬起來,弱弱的等待厲承風的指示。
“紙巾在哪裏?”
原來是這個。
司機差點嚇得屁滾尿流,他趕緊把一盒紙巾遞過去。
拿到紙巾的厲承風,一下子抽了很多張,仔細幫慕晩擦眼淚。
“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我不能哭鼻子嗎?”慕晩不服氣。
“能能能,怎麼不能?在我身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考慮那麼多。”不過哭,他委實很擔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