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黎清幽來霞光觀已經十天了。
這十天,她除了去看看司空寂外,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裏畫符。
要問她為什麼不像淳於瑞一樣練習術法,那就有兩個原因了,一是沒必要,她身為神嗣,懂的術法更為高深,實在沒必要研究這些低級術法,二則是因為她這具身體也不適合練仙門術法。
別看常明對外說她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天賦甚至比淳於瑞還要高,但實際上,她所用的這具身體一點也不適合修行,所謂仙緣不過是因為她的神魂在起作用罷了。
隻是,既然來了這霞光觀修行,回去的時候總要顯示點自己的改變,所以,她便選擇了練習對身體沒要求的畫符。
好的符咒不僅威力高,對使用者的要求還低,幾乎人人都可上手,最適合現在還是凡人的她了。
趁著現在在霞光觀有條件,她可要多畫些符紙,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沉浸在畫符中的黎清幽,並未發現有人正在窗外悄悄地觀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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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屬下剛剛潛到了柳二小姐的房外,發現她和一心修煉的淳於瑞不同,近來都是在桌邊寫寫畫畫。”
沒錯,剛剛在窗外觀察黎清幽的人就是魏一,此刻已經順利回來並對著司空寂彙報。
聞聲,司空寂不緊不慢地拿過一旁已經放到剛好入口的湯藥喝下,半響,又用帕布擦拭了下嘴唇,才道:“寫寫畫畫?既入霞光觀學藝,就不會做些無用的事,這寫寫畫畫應該就是在練仙門中的畫符術了。”
說到這,司空寂驀地抬起頭來看向魏一,幽深的黑眸盡是野心和算計,“本殿曾聽聞,這門術法威力強大,且對使用者並無要求,你說,要是本殿也能掌握它會如何?”
“這自然是極好的。”魏一眸中也迸發出異樣的色彩,整個人有些克製不住的興奮。
既是仙門術法,那就是凡人所不能抵擋的,殿下有心想顛覆南羽國,並在來南羽國做質子的第一年時就已經開始努力了,但南羽國如日中天,乃諸國最強,豈是輕易撼動的。
但若是有了可抵千軍萬馬的仙門術法相助呢?
想到這,魏一忙道:“殿下,不如我們也去求一求天虛道長,讓他將這門術法傳授於你?”
“魏一啊魏一,你跟隨本殿也多年了,這時而聰明時而糊塗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呢?”
司空寂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往火盆裏扔了幾塊炭,看著越燒越旺的炭火,幽幽道:“天虛道長雖然身為從修真界內來的高人,諸國皇帝也頗給麵子,但如今不光收了南羽國的皇太子淳於瑞在門下,還在人家的地盤建立霞光觀作為休整地,就少不得要回敬人幾分麵子。
給我這個敵國質子看病已是極大的良善了,你還真指望他會和南羽國作對而傳授術法給我嗎?”
“那……”魏一瞬間低落下去,“既然拜天虛道長為師行不通,那我們又該如何取得那套畫符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