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後,一穿著貴氣,但服飾明顯和南羽國不同的少年正帶著他趾高氣昂的隨從欺負人。
而欺負的對象,一個是司空寂,另一個則是出來尋司空寂並未其打抱不平的柳飄雪。
年輕男子正是此次來訪參宴的北秦國七皇子司空良,也是司空寂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此刻的他並未察覺到有人已經靠近假山,還在囂張地放著狠話:“司空寂,你個賤種煞星,別以為來了南羽就可以相安無事了,當年的仇本皇子可一直記著呢?
今日落到本皇子手上,本皇子必定要讓你還回來!
來人,動手,給本皇子把他的耳朵給割下來!”
柳飄雪急忙攔正司空寂麵前,“不行,你們不能動手,要想動他,先過我這一關!”
許是之前的高聲呼救並未奏效,又見司空良的隨從打算不管不顧地抓她,柳飄雪這下子直接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南羽丞相家的大小姐,待會要是正拉扯中傷到了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會放過就不會放過,總之,本皇子和司空寂的仇今天必須要清算!”司空良竟是毫不在意,隻是陰鷙地看著司空寂,厲聲道,“來人,把這娘們拉開,不用管她,直接動手!”
“住手!”
“又來一個多管閑事的……南羽太子……”本來還暴戾著的司空良,見來人是淳於瑞後,登時就啞了聲。
畢竟今日來訪就是為了這個生辰宴上的主人,所以司空良還是認識淳於瑞的
“拜見太子殿下。”在場的其餘人正回過神後,也急忙行禮。
“都起來吧。”淳於瑞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壓迫的氣息也隨著而來,隻聽漫不經心地問道,“北秦七皇子,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正我南羽國鬧事嗎?”
“南羽太子,本皇子隻是和司空寂有些私人恩怨罷了。”司空良仿佛有什麼忌諱,並未具體解釋,隻是道,“我與他都是北秦人,解決一些私人恩怨應當還上升不到兩國邦交,還望太子行個方便,容本皇子和他私下解決。”
“可他現在是我南羽國的質子,在我南羽國的地盤上,還容不得別人對他肆意傷害!”淳於瑞看了眼從始至終安靜到仿佛置身事外的司空寂,心下劃過疑慮,但麵上仍是義正言辭地拒絕著。
“好,既然南羽太子您執意保他,本皇子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就告辭了。”說著,司空良就狠狠地瞪了眼司空寂,帶著他的隨從離去。
待人走後,柳飄雪急忙拽住司空寂的衣袖,關切道,“質子殿下您還好嗎?”
司空寂眸色複雜地看了眼柳飄雪,淡聲道:“多謝柳大小姐剛剛相護。”
說到這,又看了眼淳於瑞,微微低頭垂眸道:“也多謝太子的庇佑。”
“無妨。”淳於瑞隨意道,“你現在是住在南羽國的質子,而孤又身為太子,理應相護。”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的。”說到這,司空寂似是想抬手行個抱拳禮,但卻發現自己的一片衣角仍被柳飄雪給拽著,整個人不由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