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黎清幽毫不畏懼地對上城主的雙眼,堅定道。
說著,臉上又不禁露出調侃,“畢竟是十萬兩黃金,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沒那麼好拿,沒有金剛鑽,又怎敢攬瓷器活?
城主放心,我們既然敢來,就是打聽好了,並有絕對信心的。”
“哈哈哈……”聞聲,城主稍作沉默,隨後便是放聲大笑,“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就像你說這可是十萬兩黃金,如此大的數目,老夫可不敢輕易交給旁人嚐試。”
“沒關係,我知道城主還不信,但是我們人都來了,您何不給個機會讓我們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說著,黎清幽就給了常明一個眼神。
常明當即上前幾步,對著城主打了個照麵後,就自我介紹起來:“城主有禮了,貧道不才,也修煉了數十載,精通各種咒術,自認抓捕一個鮫人不在話下。”
說著,常明就甩了甩自己手裏的拂塵,同時祭出好幾張符咒,“城主請看,這是修道之人最常用的幾種符咒,未免您說貧道這是江湖術士的小把戲,城主可自己拿符咒去試一試威力。”
話落,那幾張符咒就仿佛有生命似的紛紛落到了城主手裏。
城主大掌微收,將符咒慢慢攥緊,良久,忽地笑了:“老夫相信幾位,所以這符咒也就不用試了。
按照我最初的懸賞要求是,下海尋鮫人前,老夫先付一千兩黃金的定金,另外雙方再簽訂一份生死狀,完成任務成功回來後,剩下的錢一次性交清,若不能回來,老夫會聯係你們的親朋,再給一千兩黃金作為補償。
所以,你們看這生死狀是什麼時候簽好?”
“就現在吧。”黎清幽笑了笑,“今日簽好,稍作休整,明日下海。”
“既然姑娘如此爽快,那老夫也斷沒有推脫的道理,來人呀,筆墨伺候。”說著,城主便揚聲喚來了一書童。
在城主的口述下,書童很快便將協議起草完畢,雙方確認無誤後,便各自簽名按了手印。
就這樣,黎清幽等一行人成功以貴賓待遇住進了城主府內。
夜半,萬籟俱寂,月亦西沉,除開廊簷上掛著的照明路燈還在亮著外,整個城主府裏都是一片黑暗,城主像往常一樣來到府內的小湖邊靜靜地坐著。
而假山後,黎清幽等一行人就這麼借著隱身符悄悄地躲在暗處觀察。
就在眾人腹誹這城主真無聊的時候,就見那城主突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荷包,嘴唇微動,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有懷念追憶,亦有悔恨和孤寂。
就在眾人想偷摸摸地湊上前去仔細探究一二時,遠處又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有人!
假山後的幾人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後,便又默默地留在了原地。
不多時,腳步聲的主人終於現身,原來竟是白天接待過他們的管家。
說起這管家,倒是與城主是一個年紀的人,隻是看上沒有城主硬朗精神而已,據說這管家是城主府上一任管家的兒子,和城主從小一起長大,二人間既是主仆亦是兄弟,城主對他信任至極,眼下深夜來尋人,想來是有要事稟報。
這可是真是太好了,說不定可以聽到意想不到的秘密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假山後的幾人即便處於隱身狀態,亦是屏息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把湖邊的那兩人給驚動了。
“城主,您怎麼又來了,今日可是有外人在啊。”管家忍不住提醒道,“要是他們別有用心可怎麼辦?”
“廉興啊,我這不是忍不住嘛,等了那麼多年了,總算是等到了看上去有幾分靠譜的人上門,一想到我很快就能再見到她,我就高興,就激動。”白日裏麵對他們還穩重的城主,此刻就像個即將得償所願的激動孩子。
除開一直跟著他的管家廉興,再無人知道他為了今天到底等了多久。
關於尋找鮫人的懸賞令,他其實早在三十多年前就發出了,懸賞金額也由最開始的三萬兩白銀到如今的十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