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尚喻綿就這樣痛苦著,他的心裏萬分的痛苦……“皇上,如果……如果你真的舍不棄她,臣妾覺得你可以平衡一下自己的心裏,有些選擇會讓你的心變得更好的,有些選擇才是您心裏最需要的啊。”知道自己已經無望了,皇後淡淡的笑著,既然他愛著的是那個女人,那麼讓他去吧,讓他去尋找自己的最愛,也比此刻在宮裏天天消瘦的好吧?淚水在心裏流著,皇後的心有著說不出的痛苦……皇後柔聲的安慰了起來,她似乎也感覺到這些日子的不平常,似乎很快就要到了她最害怕的那一天。
想到這裏,皇後的心都要亂了,到時候她該選擇什麼呢?這些日子,她都盡量避開,避開這些恩恩怨怨。
讓自己的腦海能安靜片刻。
也許這樣很鴕鳥,可她能怎麼辦呢?“唉,朕知道你在擔心朕,這些年朕的心裏特別的虧欠你,罷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雖然朕舍不得她,可朕能如此一走了之嗎?眼前的事情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那裏來的兒女情長啊。”話雖然這樣說,可冥月的心裏則早就亂套了,他的心早就跟尚喻綿離開了自己的肉體,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夢,似乎多得有些數不清啊。
夢,依舊是夢,可是噩夢卻讓冥月的心裏格外的擔心了。
是不是他的喻綿出了事情呢?是不是她在那邊過得不好呢?輕輕的搖搖頭,算了,很快就麵臨大亂了,他可不相信宰相她們能如此的甘心?“皇上……臣妾……臣妾先告退了。”皇後看著冥月,原本想說點什麼,可他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知道,爹爹近日就會采取手段,可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個男人。
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倘若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會得到報應,那麼她也不想活了,不管如何任何一個她都不能失去。
含著淚水,皇後轉過身,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害怕自己留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著了。
痛不欲生,讓她的心都已經麻木了。
不想等冥月說任何話了,她不想讓知道當著這個男人的麵兒哭。
她也明白,冥月恐怕比自己還要痛苦。
太後雖然答應了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可太妃卻死活不想離開這個後宮。
冥月的心裏更苦,隻是看著皇後一步一步的離開,卻找不到任何聲音去把這個女人留下來。
輕輕的閉上眼,他的心裏有多痛苦呢?隻是太後已經聽從了自己的安排,離開了後宮,這讓他的心裏也舒服了很多,而太妃則死活不想離開,倒不是說對太後有成見,隻是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麼。
而太後則是搖頭歎氣的說道:孽緣啊!這一句孽緣啊,讓冥月、冥焰的心裏特別的矛盾,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太後的意思,倒也不想多追究了,畢竟有些事情她們要說自然會說的。
很快,冥月穿戴好了,上了早朝,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母妃。
他的心裏有著太多的壓力,壓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了,倘若自己能把這擔子丟掉,該多好?好想放棄一切,好好的去安靜的度過自己的餘生……太妃最近的心裏看上去似乎特別的平靜,悠閑的拿著水壺,慢慢的澆花,柔柔的笑著,仿佛心裏特別的平靜。
越是風雨欲來的時候,她的心越是平靜。
平靜到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害怕和擔心。
“太妃娘娘,休息會吧,這花兒都已經夠了。”身邊的宮女有些擔心的看著太妃,這些日子,凡是有空的時候,太妃總得找點事情忙碌。
她是太妃身邊的跟班小宮女,自然也明白太妃這些心裏,看上去那麼的悠閑,可越是悠閑的時候,太妃的心裏越是事情多。
“沒事,多喝點水吧,指不定那天就不能喝了。”望著盆花,太妃悠悠的歎口氣,這是他送給自己的,睹物思人啊。
可如今自己要如何去勸說呢?一切都在變質啊,愛著的人不能愛,這就是人生嗎?想到那些事情,太妃慢慢的站了起來,微微的閉上眼,仿佛又看到自己年輕時候了。
是啊,那時候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快樂。
原本以為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一切都好了,可誰又知道一切都是天注定,中間擦了一個皇帝老子呢?唉,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遠離自己心愛的男人,那是什麼樣的痛苦呢?彼此對麵不相認,彼此對麵不能言語,甚至多看一眼都是罪過了。
如今,皇上已經去了很多年,可自己卻依舊什麼都沒有,他究竟留給了自己什麼?也許隻有恨,也許隻有怨,可她不想再去恨,也不想再去怨了,那能如何呢,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自己身邊有兩個孩子,已經足夠了。
“皇上駕到……”就這個時候,太監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這讓太妃微微的愣了愣,這時候皇上怎來了?悠悠的歎口氣,她也猜測了出來,八成這孩子擔心自己?這些天,總是給自己做思想工作,讓自己隨著太後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她如何能離開呢?這是她的家,這裏有她的孩子,她愛著的人,她的夢,她的回憶,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裏。
“好,準備一下,迎接皇上。”太妃輕輕的拍了拍手,準備去迎接冥月,可這個時候冥月卻大步的走了進來,後麵則跟著冥焰。
“母妃,您又在忙了?”“母妃……”兩人走了進來,都歎口氣,攙扶著著太妃回到了房間。
“你們呀,太妃我還沒老到這樣的地步,不需要太擔心,好好的活動活動不是壞事啊。”輕輕的笑著,孩子如此的孝心,她怎麼能不高興呢?尤其是看到兩兄弟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同一根戰線。
“母妃,休息會吧。”冥焰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母妃。
一直以來自己和冥月一直都在勸說,可母妃卻怎麼也不願意。
這讓冥焰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擔心和難受。
看到冥焰的擔心,太王妃輕輕的笑了笑,柔柔的說道。
“休息,你母妃啊,巴不得以後天天休息,傻孩子,苦了你們兩個了。
一定要好好的振作才對得起母妃啊。”太妃愛憐的看著冥月和冥焰,伸出手,把兩人緊緊擁在懷裏,自從冥月繼承這個皇位以來,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吧?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讓大家對這個皇位如此的……罷了,也許這些事情是女人家不懂的,卻是男人向往的吧?“以後呢,你們少來這裏,母妃不會又事情的,不要老擔心我這裏拖著後退了。”“母妃,您說什麼呢,兒臣的來看看您,這也不是很正常嗎?母妃您想多了,兒臣隻是想看看您而已。”冥月悠悠的歎口氣,原本還想勸慰她離開的,可如今他知道,太王妃一定不會選擇離開的,她正與自己統一了戰線……“太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突然,門口傳來宮女的驚叫聲音,把裏麵的人都給驚動了,“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的驚惶?”穩住情緒,冥月不爽的叫了起來。
“回……皇上,太妃……外麵給人圍住了……”那宮女慌張的跪了下來,一臉的害怕,整個人都特別的緊張了起來。
聽到這話,冥月和冥焰都傻眼了呃,他知道事情是會發生的,可沒想到居然選擇這個地方?天煞的,看來這該是的,根本就是想孤立他們。
想到這裏,兩人的神色都不對勁了。
“好了,急什麼,慌什麼,老身都沒急。”太妃淡淡的看了看那些宮女,爾後端起架子,慢慢的說道。
聽到這話,那些宮女自然也不敢吭聲了。
而冥月和冥焰則是攙扶著太妃。
“老臣見過皇上、太王妃、焰王。”很快,宰相走了進來,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雖然說是說見過,可那一臉的得意,似乎並沒有太多的禮節了。
想想也是,如今太妃這邊給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想到這裏,宰相得意的笑了起來。
太妃則淡淡看著宰相,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宰相大人,您這是帶著這麼多人馬來探望哀家嗎?還是說來保護哀家的安全呢?”從太妃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她似乎隻是淡淡的訴說著這件事情而已。
宰相看著太妃,爾後輕輕的歎口氣,“唉,太妃難道這麼多年還是那麼的風趣,難道您不知道老臣對您和皇上忠心耿耿嗎?這不,老臣擔心皇上過於年青,挑不起保衛國家的重擔,所以,老臣夜思暮想的啊,如何給皇上分擔點擔子呢?想想吧,於是,老臣自告奮勇的把皇上的任務盤下來,這樣,皇上就可以去享受幾十年的清福,當然,老臣隻是讓皇上讓位而已,並不是要殃及無辜吧。
太妃依舊是太妃,太後依舊是太後,隻是皇上這個名頭讓老臣來替大家分擔,不知道太妃和皇上意下如何呢?”此刻,宰相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太妃和皇上,整個人的心裏都有些興奮。
之所以要提前辦事,那是因為他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把外麵的勢力糾集了起來,恐怕自己隻有思路一條。
而現在,他先發製人,恐怕皇上來不及了吧?當宰相把這些話說玩之後,仿佛自己還做了什麼大善人,整個人都微微的有些興奮了,頭抬得格外的高,身板似乎今天也格外的挺直了。
總算也有一天自己可以稱帝了嗎?總算也有一天,自己不需要跪下來磕頭了嗎?總算自己的一切都熬了過來嗎?想到這裏,宰相的心裏格外的舒服。
“爹爹,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沒出息的東西怪不得到現在也當不了官。”聽到兒子的話,宰相冷冷的訓斥了一頓,這兒子為何不是那個女兒呢?唉,真是家門不幸啊,好好的兒子跟個傻子一樣。
倒是自己的女兒,可惜是個女兒。
不過這一切無所謂,等自己是皇帝了,害怕沒兒子嗎?“宰相大人,您這話說得如此的有把握嗎?”冥月走了過去,擋在了太妃的身邊,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了起來,畢竟自己的情況恨不樂觀。
甚至都沒有做任何準備。
這該死的老烏龜,速度也太快了,其實隻需要再給他幾天,就幾天就夠了……可惜,一切都晚了,看來這老烏龜可不是傻子。
“皇上,您呀不需要擔心,牟軒艾是我的女兒,老臣自然會疼惜,雖然日後您不是皇帝,照樣可以生活在皇宮吧。”很快,宰相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了,也許他是興奮過頭,其實也不怨他,這個情況下,自己的勝利在握,他不囂張能怎麼樣呢?而給宰相罵了幾句的兒子,自然也就沒說話了,半聲不吭的呆在了宰相的身邊。
“皇上,老臣覺得您還是把玉璽給老臣吧。”想了想,宰相直接開始問道。
“是嗎?朕會把玉璽交給您?”冥月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他可不覺得宰相會把曦月國整理好。
這人已經腐爛到了骨子裏。
聽到冥月那略含譏笑的口吻,讓宰相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了,“皇上,老臣可是看在您是皇上的份上,不然老臣可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耐心了。”宰相淡淡的看著冥月,如若不是不想給外麵人指指點點,恐怕他就不覺得自己會如此的好說話了。
“妄想!”冥焰惱怒的看著皇上,雙眼瞪得老圓,雙手緊握著拳頭。
“妄想嗎?那老臣也就不客氣了,居然皇上和王爺如此的不配合,到時候也就休要怪老臣不客氣了吧。”看到冥焰那惱怒的模樣,宰相更是怒火叢生。
“夠了,你就是這樣保護哀家,保護皇上?保護曦月國的嗎?如果哀家沒記錯,當年皇上對您可是不錯的。”怒,此刻,太妃也怒了,就這樣站了起來,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曾經這個宰相和先皇深厚的情意,難道如今真的就給狗屎了嗎?曾經,共患難,卻不能……罷了,罷了,算是自己看清楚了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