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平濤的回答隻有這一個字,看樣子也不想多解釋。
“老傅,我有個疑問,你話這麼少,是在給後期製作省字幕嗎?”闕德本來興致勃勃的想打聽傅平濤怎麼學的鳥語,被特不鹹不淡的態度給澆了一盆涼水。
突然,遠處一座山頭上吼聲震天,那裏的一座山峰上,一頭渾身密布青綠色密集鱗片,體長五六米的大青蛙忽地騰躍起來,足足衝上去了二百多米,舌頭彈出去十幾米長,捕殺到一隻在空中盤旋的暗灰色大鳥,舌頭一卷,就吞進了肚子裏。
“是鐵鱗蟾蜍。”陳征萊臉色微變,“看來這裏麵的情況,比之前探查的還要麻煩。還在外層,就碰到了這麼多實力強大的凶獸。大家都注意觀察四周,不要走散了。”
一行人一路上提心吊膽,借著月色走出去十幾公裏遠,才停了下來。
在他們的前方,密集的叢林裏出現了兩條岔路。
說是路,隻不過是雜草相對稀薄一些,勉強能夠行走。
“該分頭行動了。”陳征萊說道,“傅平濤,你們這隊跟我走左邊這條。所有人,把衣服上的夜行燈打開。”
在他們穿的野戰服上,有幾粒紐扣上鑲嵌著小巧的燈頭,連接著安在衣服裏的電源。這種燈的光線是散射的,光線不是很亮,不過足夠照清楚周圍的一塊區域。
陳征萊對烏疆一點頭,打開衣服上的夜行燈,又打開手電,帶著沈浪等人走進了叢林。
“哎呦臥槽,這麼走下去,前麵不就是剛剛那隻大蛤蟆捕食的山頭了嗎?”走了一段路,闕德叫了起來。
叢林裏密不透風,看哪裏都一個模樣,一行人早就暈頭轉向了,要不是陳征萊在前頭帶領著,現在已經迷路了。在這種情況下,闕德竟然還能準確的判斷出方向?
“你們都看我幹啥。”闕德一瞪眼,又摸索出地形圖,借著燈光看反麵的凶獸介紹。
“別看了闕德。”陳征萊說道,“地形圖背麵隻記載了一部分比較危險的凶獸,沒有鐵鱗蟾蜍的介紹。”
“這麼看來這大蛤蟆不危險,那我就放心了。”闕德鬆了口氣。
“鐵鱗蟾蜍不是不危險,隻是陸地上很少見。”傅平濤又給闕德潑了一盆涼水,“鐵鱗蟾蜍通常是在陰冷的沼澤深潭裏生活,很少到地麵上,上山覓食這種事更是沒聽說過。這種蟾蜍速度非常快,會攻擊一切移動的東西,但膽子很小,如果發現自己打不過,就會自己咬斷掉一截舌頭做引誘,自己逃走。而且,它身上有劇毒,儲存在體表的毒腺裏麵,麵臨逃不走或者憤怒的狀態下,都會自己撐爆汗腺,用毒液攻擊對手。”
“這麼說我們還是很危險?”趙大成問道。
“應該沒什麼問題,剛才鐵鱗蟾蜍共計的那種大鳥是灰頭雀,一種家族式群居而且非常團結的鳥類凶獸,同伴被吃掉了,它們會進行自殺式的報複,直到把對手殺死。一個灰頭雀族群通常都有上千隻灰頭雀,甚至更多。那隻鐵鱗蟾蜍,很難活下來。所以,我們隻要不驚擾到憤怒的灰頭雀,基本上是安全的。灰頭雀以蛇、青蛙這樣的冷血動物為食,不會主動攻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