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夕靜靜的坐在黑暗中,像等待死刑的囚犯,剛才,她的父親親手將她送進了這座“囚籠”——華亞集團總裁蕭景晟專養情人的地方,全市最豪華的酒店。
父親說:“瑾夕,你姐姐不能去,她會被蕭景晟毀了的,為了家族的存亡,爸爸求你了。”
顧瑾夕靜靜望著窗外,花園裏櫻花花瓣隨風飄舞。
被舍棄了啊,被宋謙舍棄了,被爸爸舍棄了。
做或者不做情人,去或者不去見蕭景晟,她有的選嗎?
去,她和宋謙的未來就徹底毀了,不去,姐姐的幸福和顧家的家業就徹底毀了。
臨走前,老管家福伯苦口婆心:“二小姐,不管發生什麼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宋少爺總有一天會回來找您的,有些事您不是想親口問他嗎?”
福伯最知道顧瑾夕的性子,看似柔弱,固執起來任誰都奈何不了,蕭景晟千方百計設下陷阱,不惜鋌而走險將顧家逼入絕境不就是為了得到顧欣語嗎?如果他發現人被調了包……
房間裏開著空調,絲絲的冷風吹得她渾身發顫,明明是夏天,顧瑾夕卻覺得渾身冰冷,她雙手緊緊握著脖子上的吊墜,默念著宋謙的名字。
走廊裏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步履穩重,像高高在上的帝王,悠然信步。
腳步越來越近,顧瑾夕的心跳也越來越快,表情緊繃著,仿佛是要奔赴沙場、舍生赴死。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她的心也突然停跳了一拍,呼吸一噎,差點喘不過氣來,她在黑暗中緊緊盯著門的方向。
門口的人遲疑了兩秒,“哢嗒”門被打開,顧瑾夕緊張的從沙發上“倏”得站了起來。
來人逆著光,身材高大修長,看見屋子裏黑著燈,他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就要開燈。
顧瑾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不要!”
蕭景晟挑了挑眉淡淡的問:“不要?不要開燈?”
顧瑾夕不知道蕭景晟是不是聽到過顧欣語聲音,她不敢多說話,生怕他認出,猶猶豫豫“嗯”了一聲。
蕭景晟幾不可聞的低聲一笑,微微勾起唇角,隨手關了門,朝顧瑾夕走來。
她緊張的站在落地窗前的沙發邊,借著柔和的月光,她可以看到他的輪廓,卻看不清麵容。
蕭景晟也是一樣,他心裏想著這是他想了很久的女人,現在他伸手就可以得到。
蕭景晟伸手大力將她攬住懷中,懷裏的柔軟溫香讓他興奮到每個細胞都在呐喊,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顧瑾夕生生撞進他結實的胸膛,有些疼,炙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衣源源不斷的傳來,熨燙的她微微發顫。
她剛想掙紮,氣息便被霸道的封住,炙烈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掠奪著她的呼吸。
顧瑾夕錯愕驚慌之間,腦海裏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覺襲來,直到她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意識開始渾濁,才被放開,然後是一聲命令性的聲音:“呼吸!”
她猛然清醒,深深吸了口氣,竟然差點缺氧暈過去,她聽到頭頂轉來愉悅的低笑:“笨!”
她的眼角募得濕潤,心髒也跟著抽痛,這樣的語氣像足了宋謙,隻有宋謙才會用這麼寵溺、好氣又好笑的口吻罵她笨。
可是宋謙走了,走得那麼決絕,她發了瘋的找他,可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