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都聲援自己,溫二叔略微放鬆了些,心裏甚至有一絲得意。
他是聽說過這姓常的似乎有幾分身手,之前還打退過一個闊少的保鏢,但是,他說到底還是要靠溫家吃飯,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麵,還真敢對自己動手不成?
然而,下一秒,他感覺到一陣眩暈,跟著身體就被掄飛了出去,重重撞上客廳的牆壁。
“咳咳……姓常的,你敢……”
溫二叔趴在地上,感覺自己脊椎骨都斷了,動一下就痛得要命。
剛才還唾沫紛飛,一個勁指責常戎的眾人,忽然一下如同被勒住了脖子一般,安靜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常戎這個上門女婿,竟然真敢對溫家二叔動手。
常戎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雇凶對付自己的人,他上前幾步,再一次將溫二叔從地上拖了起來。
溫二叔後背劇痛無比,他養尊處優慣了,哪受得了這個?見常戎似乎還要再打,心裏一急,脫口而出道:“你不能隻找我麻煩!”
“哦?”常戎挑了挑眉,道:“你還有同夥?”
溫二叔自知失言,本想閉嘴,但一轉念,又索性豁出去似的大聲說道:“沒錯,是我聯係的麻九,但是這件事,是整個家族共同商量過後的決定,整個溫家都是我的同夥!”
常戎頓了一下,跟著鬆開了溫二叔。
溫二叔喘了幾口氣,麵露冷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小子再橫,還敢跟整個溫家翻臉不成?
常戎慢慢皺起了眉頭,目光一一掠過眾人。
眾人都有些尷尬,大多數人都扭頭閃避著,不與他對視。
畢竟,趕一個吃閑飯的女婿出溫家是一回事,但雇凶傷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常戎怎麼說也還是溫家的女婿,他們這樣對付他,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但有一個人,卻是麵無愧色,理直氣壯地站了出來。
“沒錯,是我們整個家族一起決定的,”劉美蘭道,“但這說到底,還不是怪你自己不自量力,想上我們溫家來攀富貴?如果當初沒讓你進門,現在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常戎靜靜看著劉美蘭。
一道因為忍耐而顯得顫抖的聲音從角落裏響起。
“這麼說,你們真的聯合起來,買通混混,要……卸他一條腿?”溫玲瓏難以置信,雙目通紅,自己都不知道是驚更多還是怒更多。
劉美蘭咽了咽唾沫,小聲嘀咕:“就是知道你會護著他,所以才沒告訴你。”
此時,劉美蘭身後一個身形瘦長的中年男人上前道:“玲瓏,你我們也是為了溫家著想啊。”
這人正是溫玲瓏的三叔,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當初這個雇凶廢掉常戎的計劃,就是他提出來的。
當初溫仁失蹤,二叔又不大頂事,他滿心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接手公司,獨掌大權,不料溫仁竟然早有後著,留下一個上門女婿,溫玲瓏這麼一結婚,便成了公司的第一繼承人,直接搶走了他差點到手的總裁之位。
他對常戎這個上門女婿,早就視如眼中釘,見家族商議著要將常戎趕出溫家,便心思一動,提出了這個狠毒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