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趕出溫家的,不是常戎。
劉美蘭收拾了很久的行李,足足收拾了八個大箱子,還有許多包包首飾等貴重物品,不能直接放在箱子裏,要另外打包。
“溫玲瓏,你夠狠的。連你親媽你都趕出去!”
在別墅門口,劉美蘭惡狠狠瞪著溫玲瓏,眼裏隻有恨。
“這房子很快就會被抵押給銀行,所以你不用擔心,說不定過些日子我也要搬出去。”
與劉美蘭相反,溫玲瓏非常平靜,平靜得有些令人害怕。
“還有那些股票基金之類的東西,我全部都會抵押出去,換來的錢我會全部拿去給溫氏,這是溫氏最後的轉機,如果失敗了,那這些就全都是銀行的。”
劉美蘭冷笑:“誰知道最後是不是進了你的腰包,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當我傻嗎?”
溫玲瓏不惱也不氣:“您當然不傻,比我先一步想到變賣家裏所有資產,您怎麼會傻?”
“不還是被你攔住了!”
說起這茬,劉美蘭就氣。
溫玲瓏笑了笑,說道:“您留下來也可以,如果這次失敗的話,溫氏可能要背負巨額負債,您也幫忙承擔嗎?”
“誰要幫忙了!”劉美蘭飛快地拒絕,“走就走,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劉美蘭坐上搬家公司的小貨車,走得頭也不回。
常戎陪著溫玲瓏在別墅門口站了很久之後,溫玲瓏嘴巴微微動了幾下,似乎說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說。
常戎聽見了。
“你可以當沒我這個女兒,可我不能騙自己沒有母親。”
之後,溫玲瓏回去了自己房裏,房門被反鎖。
常戎考慮了一會兒後,重新找到了姓劉的律師。
“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找我沒用的。”劉律師敷衍著,本來以為能大賺一筆,結果白跑一趟,還得罪人,他心情並不好。
常戎沒在意,問道:“劉律師,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我想問你的是關於談悅依。”
“她怎麼了?”劉律師一下警惕了。
“談悅依跟您關係不錯,但我很好奇您是怎麼認識她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劉律師說道,“我一個律師,多認識點人有什麼問題?”
常戎看著劉律師,搖了搖頭:“你搞錯了一點,我是來問你關於談悅依的事,對你認識什麼人,不感興趣。”
“你找茬呢!”
劉律師一下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身為一個律師,他自認修養還不錯,遇到難纏些的對手,也能保持冷靜。
但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三言兩句的交談,就讓他覺得焦躁不安。
仿佛被人吃定了似的,有種等待被獵食的躁動。
“劉律師你激動什麼?我隻是說我的想法,條件可以慢慢談。”常戎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談?好,那你先給我十萬。”
“我沒有錢。”
“那你談個毛!”
“但談悅依有,你可以找她要這十萬。”常戎帶著笑說道。
“嗬,你……你腦子沒病吧?談悅依自己花十萬買自己的消息?你特麼玩兒我呢?”
律師劉科進現在格外暴躁,跟街頭多言一眼就要跟人幹架的小混子一樣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