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圖的檢查過程有些緩慢，光是把脈，就把了五分鍾。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深思的，搞得葛通本來挺穩當的一顆心又重新懸了起來。
“這，施醫生，這是好還是不好啊？”葛通憂心地問道。
施圖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正麵回答：“急什麼，等我再看看。”
說完，又轉而對葛含柔輕聲道：“丫頭，跟我說說，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不適，哪裏不舒服的，盡管說。”
葛含柔眼睛轉了轉，轉過事不關己正悠悠喝茶的常戎，看向了葛通。
葛通擔憂地看著小柔，輕聲道：“小柔，聽醫生的。有什麼不舒服千萬別扛著，爺爺在這呢。”
被人這麼盯著，小柔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什麼都好，沒有不舒服。”
“真沒有？小丫頭你可得說實話。”施圖語氣稍重了些。
“沒有不舒服，這兩天好得不得了，爺爺都知道的。”小柔細聲說道。
施圖便看向葛通。
葛通道：“確實挺好的，吃得香睡得好，精神也好，還總想著要回去上課。”
施圖臉色一下沉重了，本想著找了這麼個機會，能好好打擊一下常戎這後輩，誰知道這根本無從下手。
“小孩子恢複能力好，不過這孩子病情不一般，內傷鬱結那是積年累計下來的，你再好好想想，真沒什麼不尋常的？”
施圖在詢問葛通的空檔，另兩個醫生也在給小柔查看，抓著機會把了脈，看了舌苔，又問了些近況，兩人在那兒就討論了起來。
“真是奇了啊，雖然身體還有內傷殘留，但完全不到影響身體的程度。”
“是啊，這都說大病耗時，這才幾天，竟然恢複這麼好，真是生平未見啊。”
這話葛通聽了，再一聯想之前的事，哪兒還能不明白，立刻就拉下臉來，道：“施醫生，我孫女這一病，我是什麼都不管了在這守著陪著，她的情況沒人比我更清楚。你這檢查好半天不說個三五六來就算了，還一再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這意思，是要逼著我孫女出點問題你才舒坦？”
葛通做的本來就是純靠野路子的生意，行事風格自然不會溫和到哪兒去。對常戎這恩人自然另說，但對施圖這麼一鬧，就沒有忍著的道理了。
“我，我不是。這不是為了確認嘛，誤會了，誤會了。”
施圖老臉一紅，忙解釋道。
葛通繃著臉道：“那你就說，我女兒到底恢複怎麼樣，常先生的法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暫時，沒檢查出來什麼問題，具體的，得等片子排出來，我不敢斷言啊。”施圖硬著頭皮解釋道。
他一個雲林醫院的招牌醫生，盛名在外，從來隻有別人捧著他的，病患那一個個更是好言好語，生怕他不順心。
現在可好，這一個常戎，就讓他老臉丟盡了，被病人家屬攆著話問。
葛通一聲冷哼，道：“施醫生，那咱們現在就去把片子拍了，有問題就及早發現及早治療，我肯定積極配合。要是查不出來什麼問題，那可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