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安看了一出好戲,江晗雪在秦氏走了之後也拉著花蕊寧急匆匆地走了,頓時大堂中空蕩蕩地隻剩下花憶安和柳昭兒兩人。
柳昭兒雖然喜歡搬弄口舌,但在花憶安的記憶裏並沒有欺負過她,甚至還在花丞相麵前說過她的好話,反倒是她的兒子花禹則十分凶惡。
柳昭兒笑著對花憶安道:“憶安,吃飯了麼?不如去我那裏坐坐?”
雖然柳昭兒對花憶安不錯,但是她從來不掉以輕心。
花憶安搖了搖頭,有些怯弱地道:“多謝姨娘的好意,我還有很多活沒幹,就不去姨娘那裏了。”柳昭兒同情地看了花憶安一眼,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走了。
花憶安也跟著走出了正堂,往自己院裏去。
倒不知道花蕊寧和江晗雪會怎麼應對秦氏的怒火。
誰知道花憶安上午還在猜著江晗雪打得什麼主意,下午就被秦氏喊到了正堂。
與上午那次不同的是沒有柳昭兒。
而且上午受審的人是江晗雪和花蕊寧,這次風水輪流轉,竟然成了自己?
花憶安一頭霧水地走了進來,便聽到秦氏一聲嗬斥。
“你這逆女,我竟不知道你如此惡毒?”
花憶安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上位的幾人。
秦氏一臉嚴肅冷酷,而花蓮兮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江晗雪和花蕊寧哭得都是梨花帶雨的樣子,花憶安心中一沉。
這是唱得哪一出戲?
她怯怯地開口道:“姨娘,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請姨娘告知,再怪罪也不遲。”
秦氏聽了更覺得花憶安臨危不亂,說不定也是如花蕊寧一般一直藏拙。
就等著哪一天給她來個一擊致命。
這樣想著,秦氏感覺後腦拔涼拔涼的,對花憶安更是十分提防,將一個玩紮滿長針的巫蠱娃娃扔到了花憶安麵前,花憶安定睛一看,上邊寫的居然是花蕊寧的名字。
怎麼可能,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東西。
秦氏冷冷地聲音似乎在她耳邊一樣。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花憶安連都沒有碰那娃娃一下,一臉惶恐地解釋道:“不是我,姨娘明察。”
秦氏將茶盞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冷笑道:“你打開看看,除了你再沒有人用這種碎花布了,你倒是和我說說,除了你還有誰?”
花憶安頓了一下。
“這碎花布雖然這裏隻有我一個人用,但是並不稀少,家下眾人隻要在集市上稍微搗騰翻弄,便能找到一模一樣的,更何況我一直在院裏洗滌衣物,根本就沒時間去做。”
秦氏仔細思拊,確實是自己心浮氣躁,一時輕信了江晗雪的話。
“更何況,我都不知道上邊寫的什麼。”
花蓮兮輕嗤了一聲,笑道:“這上邊寫的可是給你蕊寧姐姐的‘好事’呢。”
秦氏瞪了花蓮兮一眼,花蓮兮才默默地退了回去,不再多言。
花憶安心下清明,原來是咒花蕊寧的巫蠱娃娃。
秦氏知道是自己一時怒火攻心,連最基本的事情都沒有考慮到,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去和花憶安道歉,隻是看著江晗雪道:“江姨娘,你方才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花憶安冷笑,原來是江晗雪和花蕊寧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