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花家就隻有花蓮兮一個女兒,嫡女是她,入宮的自然也是她。
花憶安勾起了一抹冷笑,秦氏果真是個老狐狸。
就在此時,三輛熟悉的馬車經過他們窗前,花憶安心神一動,果然是緣分呢,她也忘了身後還有雲水澈這件事,喟歎道:“這方才叫願者上鉤。”
雲水澈不解,推著輪椅往前走了幾步,花憶安看他過來也不害怕事情敗露,反正雲水澈現在看不見,就算他再怎麼是天縱之才,自己發出的聲音小一點他不就什麼也猜不到了。
花憶安並沒有和雲水澈解惑的意思,則是緊緊地盯著那三輛馬車。
雖然不知道秦氏具體的計劃是什麼,可花憶安也略略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那麼不如由自己來動手,先秦氏一步製造混亂。
那麼秦氏不知道是哪股力量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在府中就能稍微安全一些了。
這般思慮,花憶安將自己藏在袖中一直沒有拿出來用過的暗器放在掌心,這是她重生之後趁眾人不注意自己手工做的,雖然比起前世的殺傷力弱了不少,可對付這幾個小毛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雲水澈在花憶安拿出那支暗器的時候心中就已經驚訝,麵上卻不顯漏一點風聲,不過這位女子說她是蘇眠月的侍女,那麼有這支暗器也就不算什麼。
雲水澈安慰自己,千萬不要想得太多,關係則亂。
花憶安回頭看了雲水澈一眼,他還是原來的樣子,於是就放下了心,將那隻暗器對準了抬轎的幾個人,這裏隻有四隻,不過應該夠用。
她輕輕反手將將暗器放在她最有力的食指上,其他四指微微一曲,手掌緊縮再一用力便將暗器直直地射到了其中一人的腿上。
因為暗器是木頭做的,所以並不會讓那些轎夫殘疾或者是死亡,隻會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一連四發。
一隻射在花蓮兮的轎夫身上,兩支在花蕊寧那裏,一隻也被她掩飾性地射在了自己的轎夫身上,以防被人看出來是自己做的。
花憶安在這裏偷襲,殊不知自己的動作給身後的雲水澈多大的震撼,這種手法雖然有力但是除了已經死去的蘇眠月幾乎沒人會用。
因為食指最有力的人少而且殺少,而且這動作雖然有力但是繁瑣,一般偷襲都要在瞬間,而蘇眠月和眼前的女子都將這種方法用到了極致。
前邊的準備幾乎隻用了一眨眼的時間,和普通人使暗器的速度差不多,而暗器的力度卻比普通人至少多上三四倍。
雲水澈可以肯定,天底下會用這種招數,而且這麼熟練極致的人,不超過三個。
再加上花憶安之前說話的語氣動作,雲水澈竟然少有的迷茫了起來,她到底是誰?僅僅是蘇眠月的侍女是不可能與她如此相像的。
可蘇眠月和她的相貌更是天差地別。
花憶安自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個動作在雲水澈心中的翻江倒海,她正專心致誌地看著那一場鬧劇。
四個轎夫幾乎是同一瞬間倒下,馬車失了平衡自然跟著傾斜。
花憶安勾起了一抹微笑,要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