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微微睜大了眼睛,沒想到花憶安會如此的直接,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花憶安給她倒了一杯茶,頗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傾容無奈,歎了口氣道:“你真的想知道嗎?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
花憶安抿了口茶,搖了搖頭,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害怕呢?我既然問了就做好準備了,你有何必多問,倒顯得我們成了世俗一流的了。”
傾容聽了之後果然十分歡喜,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自論清高,我就直說了吧。”
花憶安點了點頭,專心致誌地聽著傾容說話。
“我來到這裏,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巨大的秘密。”
花憶安隱隱地感覺傾容將要說的這件事情不僅和合歡樓有關,甚至會和花家有分不開的關係,甚至與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有必然的聯係。
“我是墨家機關的傳人,不過並不會機變門法,隻稍微通登堂入室之詭秘,當時當朝丞相花庭蒼重金托我收拾故去蘇家的密門。”
花憶安大驚,原來當時花庭蒼的那些所謂證據都是眼前女子所收集的,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又聽得她道:“不過蘇家確實沒有什麼汙點。”
“我雖然是世外之人,不受禮教束縛,但也不想冤枉好人,花庭蒼無法,他的那些證據大多是誣告。”她頓了一下,似乎是自嘲。
“也是我當時財迷心竅,才為他所用。誰知道我收集不到信息,他非但不放我走,甚至想要與我歡好,納我為妾。”
花憶安心中吐了一口氣,大約知道傾容是怎麼落到這個下場的了。
“我不從,他也不逼我,日日夜夜地來尋我,這自然讓花家主母秦氏氣從心中來,在花庭蒼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我抓了來,此生都出不去。”
她神色很哀傷,不像是說假話。
花憶安禁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是輕功極好,怎麼會?”
傾容苦笑了一下,拿著茶盞的手顫了一顫,很是壓抑著怒氣的樣子。
“我做的事情對他們沒有益處,你覺得花庭蒼會讓我完好無損嗎?”
傾容拂了拂自己柔弱無骨的手臂,目光蒼涼。花憶安心中了然,花庭蒼和納蘭世昭果真同心同德,連對付禦下的招數都是這麼如出一轍。
花憶安心中對傾容的怨恨淡了,大家都是可憐人,傾容更不必說,從一介名家傳人成了連武功都試不出來的廢人,甚至還落到了煙柳之地。
花憶安剛想安慰她幾句,便聽到傾容輕聲道:“你是花家三小姐,對麼?”
她愣了一愣,一想起傾容如此托盤而出,那自己若是還再瞞著可就落了俗套了。
“是,你早就看出來了?”
傾容站了起來,道:“我曾經在花府看到過你,不過那時你在藏拙,我一起還沒反應過來,不過也是巧,你也是被秦氏送過來的?”
花憶安點了點頭,道:“我倒是有法子出去,隻不過傾容姑娘可要幫幫我。”
傾容挑了挑眉,欣然同意。因為花憶安雖然是花家的人,可是受盡苦楚,傾容不相信她會那麼大度地原諒花家。